這里可是大裕,而不是他們西戎!
云城的手不由握成了拳頭,正欲發(fā)作,身旁的原駙馬立刻按住了她的手,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,示意她莫要沖動?,F(xiàn)在兩國交戰(zhàn),西戎占了上風(fēng),就連皇帝也只能姑且忍耐。
云城朝皇帝看了一眼,見皇帝嘴角仍帶著笑意,看似沒把使臣的無理放在心上,但云城卻從他的眼底尋到一絲慍色——很顯然,皇帝也在忍耐著。
云城深吸一口氣,只能暫且壓抑怒氣。她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嬌女,自然知道如今兩國戰(zhàn)事吃緊,而她雖是女流之輩,不議朝政,但也不能逞一時之氣,需以國事為重。
下方的眾女三三兩兩地互相看了看,卻是沒有人動彈。
這芳筵會本是一個雅致的聚會,給了王都中的名門公子、世家貴女展現(xiàn)才藝的機(jī)會,可是如今這西戎使臣頤指氣使地命令她們表演,那輕蔑的態(tài)度仿佛她們只是卑賤的樂妓供人褻玩!實在是有失體統(tǒng)!
這些姑娘每一個都是從小嬌生慣養(yǎng),如珠似寶般養(yǎng)大的,哪里受過別人如此明目張膽的羞辱。好一會兒過去,都沒有一個人站起來身來。整個水榭寂靜無聲,連空氣都越來越沉重,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。
契苾沙門輕蔑地朝眾女看了一圈,不耐煩地冷哼了一聲,道:“莫不是大裕的姑娘都耳朵不好,沒有聽到本將軍說的話嗎?”
“大?;实郏銈兇笤5墓媚锸遣皇强床黄鹞覀兾饕??”察木罕冷笑著看向皇帝,三角眼陰險地半瞇起來,顯然想把一件小事挑大。
“啪!”
契苾沙門重重地拍了拍圈椅的扶手,拔高嗓門對皇帝道:“大?;实?,你特意把本將軍和察大人叫到這里,莫不是就為了羞辱我們!”
這兩人好像事先排練過似的,一唱一和,對著皇帝步步緊逼。
“使臣重了?!被实鄢谅暤?,跟著威嚴(yán)的雙目看向眾人,下令道,“下一組是誰?繼續(xù)表演!”(未完待續(xù)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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