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明鳶瞳孔又有些許的晃動。
只是走在前面的賀江灈看不到。
白茫茫的雪野里,賀江灈背著她,即便腳步一深一淺,卻又好像走的極穩(wěn),像極了那年,他也是這樣把她背進四皇子府的。
“阿鳶?!辟R江灈又叫了一次晉明鳶的名字,他有點想問清楚,她到底有沒有想起來。
他是害怕她想起過往的,但又有點希望她想起來。
他們兩個之間是有一段美好回憶的,他不想一直攥著那回憶過活。
“做什么?”晉明鳶沒好氣的反問一句,沒有給賀江灈問話的機會,她就直接自顧自的道,“我警告你,別以為你這次做點好事我就原諒你了,上回因為那幅破畫冤枉我的賬,還沒有平呢?!?
心里有些許隱秘的期待,伴隨著晉明鳶的這句話消散了。
她到現(xiàn)在還在因為那幅畫的事生氣,幾乎不可能是恢復記憶了。
賀江灈不知為何,忽然有點沉默,晉明鳶也沒主動搭話。
等到兩人到了地牢的時候,地牢里已經(jīng)亂作一團了。
地上躺著幾具橫七豎八的尸體。
甬道盡頭,最里邊的一間牢房,姜妃搬了個椅子,坐在牢房正中央,賀竟流立在她身邊。
那個雜耍班子里的人,此刻都雙手抱頭,蜷縮在角落里,看起來很害怕而在姜妃正前方,一個小太監(jiān)被綁在架子上,一張臉已經(jīng)慘白如紙,連身子都在不停的發(fā)抖。
晉明鳶和賀江灈進來的時候,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面。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