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婉音搖搖頭,氣定神閑:“既然她想見,就讓她見見也好。省的日日掛念,反而更容易做出什么事情來?!?
張氏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隨后笑道:“咱們不說這個了。倒是有件事情我想和世子妃說說?!?
“哦?什么事兒?”顧婉音放下茶盅,笑盈盈的看向張氏。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,張氏這樣的態(tài)度,她自然更應(yīng)該對張氏好才是。說實話,張氏的確是個聰明人,她喜歡這樣的聰明人。
張氏掩了口,壓低聲音道:“榮嬪從宮里送出來的節(jié)禮,是妃級的。甚至,還讓人帶了話回來?!?
顧婉音微微一怔。張氏這話的意思,她自然是明白——不外乎就是說,榮嬪重新得了寵的。要知道,節(jié)禮雖然是妃嬪們送的,可是卻是內(nèi)務(wù)府準(zhǔn)備的,什么樣的級別,送什么樣的東西,都是有規(guī)定的。而且,若是帶話出來,更不是人人都可以做到的。
而如今榮嬪既然可以這樣做,那只說明了一件事情——那就是榮嬪,重新得了圣寵。否則,絕不會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。
想起那日榮嬪在圣上生辰時候上前送禮的時候,圣上的神情,顧婉音倒是覺得,或許也不是什么非常奇怪的事兒。榮嬪畢竟跟了圣上這么些年了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再怎么,也是有些感情的??v然再不至于多深,可若是榮嬪乖乖聽話,圣上卻是愿意讓榮嬪過得更好些的。
只是,這個節(jié)骨眼上……瑢音是支持秦王的,不知道圣上知不知曉?若是知道,那現(xiàn)在榮嬪的復(fù)寵,就有些古怪了。
張氏見顧婉音沉吟不,便是笑著開口繼續(xù)道:“榮嬪說,讓老夫人得空了,帶著我,還有大太太和三太太進(jìn)宮去瞧瞧?!睂τ谶@個,張是多少是有些不情愿的。從宮里出來之后,她就再不愿意進(jìn)宮去。一來見了往日曾一處工作的姐妹們尷尬,二來宮里那樣地方,著實讓人覺得害怕。
“哦?”顧婉音抬了抬眼睛,自然是將張氏那絲不情愿都看在了眼底。只是對這個她卻是沒有多說,只笑了笑:“看來榮嬪的確是重新得寵了?!?
張氏沉默不,微微嘆了一口,忽然開口道:“齊氏就快要臨盆了,若是她再生個兒子,只怕……最近你父親常去她屋里。”
顧婉音皺了皺眉,同時更有些訝然:難道張氏就沒有阻攔?
張氏自然是能夠猜出顧婉音的心思,當(dāng)下微微搖頭:“我將兩個丫頭開了臉放在屋里,可是還是……我想,或許不僅僅是因為寵愛,更是有別的什么緣故。只是我卻是不知曉那是什么緣故。所以,才跟世子妃你說說,看看——”看看顧婉音有沒有什么法子。
“母親也該多留心留心才是?!鳖櫷褚糨p聲開口,有些提醒的意思:“我縱然再有本事,也是嫁出來的女兒,父親內(nèi)宅的事情,到底是不好管。還有就是,齊姨娘很聰明,手段也多,母親該多多防范。千萬別出了什么紕漏?!?
“是。”顧婉音這樣說了,便是標(biāo)明了這事兒她不會管,張氏也是無可奈何,只能輕應(yīng)一聲。張氏倒不是擔(dān)心自己失寵,而是怕齊氏趁機(jī)鬧出什么事兒來。顧昌霏那人糊涂,若是被挑唆之下,做出什么糊涂事兒,那就不僅是坑害了他自己,更是要連累整個顧家的。
張氏最擔(dān)心的,便是這個。所以這才不得想要求助顧婉音。
想起顧昌霏,張氏倒是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情來,壓低聲音道:“最近你父親手里,不知道怎么回事,突然多了出了一大筆的銀子。那日我瞧見,有一張五千兩的銀票。但是絕不是我們府上的銀錢。我查過,那錢也不是店鋪里的?!鳖櫜臼聸]本事,在朝廷也是閑職,每日甚至連衙門都懶得去,誰也不會給他賄賂銀子。
所以,這樣大一筆銀子的來歷,便是值得人深思了。張氏覺得最近府中十分蹊蹺,心中十分不安。
聽了這話,別說張氏覺得不安,就是顧婉音也是覺得不安起來——事出反常必有妖。顧昌霏那樣的德行,平日里誰也不愿意跟他打交道??墒乾F(xiàn)在看來,卻是——
“這件事情我回頭去查查,母親也盯緊些?!币粫r半會的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只得如此道。(未完待續(xù)。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,歡迎您來手機(jī)網(wǎng)(qidian.)訂閱,打賞,您的支持,就是我最大的動力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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