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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三三章反常

顧瑢音突然問出這話來，著實(shí)的讓老夫人覺得為難——自然，私心里多少還是偏向同意的。畢竟女兒看望母親，著實(shí)沒什么不對。而且，莉夫人是她的之女，她自然能偏袒幾分。只是顧婉音那態(tài)度……若是因?yàn)檫@個(gè)，得罪了顧婉音，那可是得不償失。

縱然現(xiàn)在顧瑢音對顧家也極為有用，可是說到底，還是不如顧婉音。顧瑢音的用處，在于以后秦王得勢，進(jìn)而提攜了周瑞明之后。可是顧婉音帶給周家的好處，卻是現(xiàn)在。兩者相較，顧瑢音帶來的好處，到底遙遠(yuǎn)虛幻。而顧婉音的，則是實(shí)打?qū)嵉摹?

只要是稍微有些腦子的，自然都知道該怎么選。

老夫人做不出選擇，只得看向張氏，開口問她：“你這是什么意思？”

只要張氏也說個(gè)同意，那么顧婉音自然也就不好說什么。就算心中不舒坦，到底也不好深究什么。

顧婉音自然是知曉老夫人的心思，甚至，她比誰都了解老夫人的脾性。她算準(zhǔn)了，老夫人肯定會(huì)同意。不過她也不著急開口表態(tài)，只是氣定神閑的，裝作根本不知道老夫人心思的樣子，低頭小口的啜飲手中的茶水。

張氏聞卻是蹙眉，看了一眼顧婉音之后，卻是搖頭道：“這個(gè)我卻是也不知曉了。我畢竟是才嫁過來，對當(dāng)時(shí)情況也不了解，老夫人您論斷了便好?！?

很顯然，張氏選擇了站在顧婉音這邊，以顧婉音的意思為重。張氏并不糊涂，知道什么對她自己而才是最重要的。且不提顧婉音如今對顧家的幫助和影響，只說她將來依仗的是顧琮瑞和顧琮琦兄弟二人，便是足夠的讓張氏保持沉默。

顧婉音微微一笑，對張氏的選擇也是在意料之中。

老夫人這下，卻是更加的兩難。雖然心中對張氏多少有些責(zé)怪，可是到底也不好說什么。她本也就拿捏不住張氏，而且現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，誰都應(yīng)該知曉怎么選擇。

顧瑢音見了老夫人和張氏這樣的態(tài)度，卻已經(jīng)是忍不住握緊了拳頭。心中一片冰涼憤慨。從她們的態(tài)度里，不難看出，她顧瑢音，還是比不上顧婉音這樣的認(rèn)知，讓顧瑢音挫敗，但是更為惱怒——憑什么她看望母親，都要取得顧婉音的同意？顧婉音算是什么東西？

顧瑢音卻是忽然抬頭一笑，看向顧婉音：“不知大嫂覺得我該不該去看看我娘？”她就不信了，顧婉音當(dāng)著這么多人的面，敢說出一個(gè)不字如今她可不是那個(gè)顧家無人在意的庶出小姐，而是周家的二少奶奶若是顧婉音還要名聲，那……

顧婉音聞聲訝然的抬起頭來，看了一眼顧瑢音，微微一笑，唇紅齒白眸藏流光，那笑容說不出的燦爛明媚：“二少奶奶這話卻是奇怪了。你看不看你母親，又與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？”溫婉的笑容，略帶了訝然的語氣，十足十的溫柔賢惠。

然而這話落在顧瑢音的耳里，卻是帶了十足的的譏諷和嘲笑。好似她根本就不該問出那句話——因?yàn)橐粏柍?，便是落了下乘，表明在她看來，連她自己都覺得她不如顧婉音。這件事情需要顧婉音的表態(tài)。

顧瑢音只覺得難堪無比。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怒氣，再一次的升騰起來。

“那我一會(huì)吃過午飯，就去看看我娘。”顧瑢音到底還是將火氣壓下去，深吸一口氣緩緩道。這個(gè)時(shí)候，根本就不是逞強(qiáng)的時(shí)候。

老夫人松了一口氣，既然如此她也就沒有再開口。在她看來，這樣是再好不過。從頭到尾，她算是什么意見也沒有表達(dá)，顧婉音也不會(huì)怪她。只是老夫人卻是不知曉，有時(shí)候這樣的態(tài)度，卻是最傷人的。說不定兩邊一起得罪了。不像是張氏，就算是得罪了顧瑢音，可是卻牢牢的把握住了顧婉音。至少占了一頭。

顧婉音聽了顧瑢音這話，微微一笑，沒有開口。顧瑢音去看看也好，作為子女，若是連這點(diǎn)孝心都沒有了，那就是真真的沒有良心了。莉夫人為了顧瑢音，可是也付出了不少的心血。只是，不知道見了莉夫人那副樣子，顧瑢音會(huì)如何？

就算顧瑢音再有本事，也絕對救不了莉夫人。這一點(diǎn)，顧婉音倒是十分自信。顧瑢音在周家尚且不能如何，更別說想將手伸進(jìn)顧家了。顧瑢音只能保全自身，卻救不了莉夫人。

下午顧瑢音去見莉夫人的時(shí)候，張氏卻是陪著顧婉音喝茶。張氏似乎有些不明白：“要我說，既然是關(guān)起來了，就不該再讓人見。那樣的罪人，何必可憐？別帶壞了二少奶奶才是?！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