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押起來,關(guān)牢里去?!?
“不給水飯,娘的老子這兒自已還不夠吃呢!”
“花錢買?他們身上的錢現(xiàn)在都是老子的!”
王三柱罵罵咧咧的回了堡子,再次登上城墻。圓胖黑瘦兩名小兵,忙點頭哈腰把他那碗羊肉泡饃端了上來。
“頭兒,萬一真是駙馬爺....”副手在邊上,說話時眼角一個勁兒的跳,“我還是那話,不如就全宰了喂狼。上頭來問,一問三不知....”
“你狗日的一點好心眼子都沒有!”
王三柱罵他一句,擺手推開端過來的泡饃,“你倆吃了吧!”
頓時,倆黑炭小兵一愣。
“啊雞毛呀,讓你倆吃就吃!大點口....全吃了,湯都別剩!”
王三柱瞪他倆一眼,看著倆人愁眉苦臉的一人一口把泡饃都吃干凈了,才解下水壺,咕嚕嚕的灌了一口。
“我抓著駙馬爺?shù)募遗溗讲?,指揮使那邊要是敢處置我,老子直接帶著你們,上馬投奔韃子去!娘的,在哪不混個三頓飯,老子這一身功夫的!”
“但是,我要是明知是駙馬爺?shù)娜?,還來個燈下黑!”
王三柱正色道,“韃子那邊也不敢要我....”說著,他喘了口氣,靠著城墻蹲下,對眼前一群歪瓜裂棗低聲罵道,“趕緊派人,告訴指揮使咱們抓了人,截獲了贓物了...”
“頭兒,剛才俺問了,四萬來斤茶葉...”有人嘀咕道。
“咱們留下五千斤!”
王三柱斜眼道,“那些駱駝,留一半交一半。對了,那些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是咱們的,拿出來給弟兄們分了!”
“至于那些人,問清楚,家里有錢沒有?有錢的,放回去幾個人拿著錢來贖人。沒錢的....娘的直接充軍,老子這正好缺人手!”
副手記臉不解,“頭兒,為啥駱駝交一半?為啥那些茶葉咱們要留下五千金?差不多一成?”
啪!
王三柱抬手就是一個嘴巴,罵道,“所以說,你狗日的撐死了也是個百戶,這輩子也當不上千戶。你那點狗日的壞心思,都他娘用老子頭上了?!?
說著,他一擺手,一群歪瓜裂棗湊頭過來,側(cè)耳傾聽。
“五千斤茶,就是個零頭,指揮使那邊不會追究,兄弟們也落了實惠。”
“過些日子,咱們運出關(guān)去,跟對面換點零花,不香嗎?”
“兄弟們一年到頭也看不著幾個錢,那些駱駝,就是兄弟們將來的老婆本兒....”
“頭兒!”
有人豎起大拇指,“跟著您,準他娘沒錯!”
“頭您圣明!”
“頭,小的這就去安排!”
“回來!”
副手剛動,王三柱就叫住他,而后低聲道,“那什么駙馬爺?shù)募遗?....”說著,給了對方一個眼神,繼續(xù)道,“不是吃好草料的,留著要壞事,他娘的...干脆,咱們也給....叫什么狗曹的駙馬來著?”
“安慶公主的駙馬!”副手開口道。
“愛他媽啥啥!”王三柱歪嘴道,“他持械拒捕,死了....”
“哎!”
副手點頭,“留全乎的尸首?”
“你他娘的...”王三柱罵道,“扔山里去,喂狼.....”
安排好一切之后,王三柱起身,對著邊上倆抱著膀子賣呆的黑炭小兵道,“過來!”
啪!
啪!
王三柱一個人給一個巴掌,打得倆人打擺子似的趔趄。
“老子那帽子往下扣的,紅纓子對著西邊。他娘的你倆給老子端碗的時侯,纓子朝東邊,你倆動過老子的碗是吧?”
啪!
啪!
又是兩巴掌,打得倆小兵鼻血長流。
“瞅你倆埋汰的!”
王三柱甩著手腕,“去,去那些商隊人的身上,扒幾件好衣裳穿...娘的,你倆比他娘的羊圈里的羊還臟!”
“嘿嘿嘿!”
“呵呵呵!”
倆黑炭小兵,捂著臉,流著鼻血傻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