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琳瞪了他一眼,道:“姑姑每年賞你的奇珍異寶還不夠多???別妄想了,箱子內(nèi)所裝是數(shù)十本絹冊,均與皇上有關(guān)。”
“什么?”楚錚將竹簽彈得遠遠的,“與皇上有關(guān)?”
“莫要以為今日姑姑為皇上說了幾句好話,就是一心向著他了。若皇上對我楚家有何異心,姑姑第一個不饒他?!背兆讼聛恚?,“這些絹冊有一半是關(guān)于皇上在平原城時相關(guān)秘錄,有些還是錚兒你下令收集的,另一半是皇上進京乃至登基后的行記載,都是姑姑暗中派人所錄,甚至還包括他與皇后之間的私語。通過這些,應(yīng)可看出這位皇上是怎樣之人,從中亦可推斷我們楚家對當今皇室應(yīng)如何相待?!?
楚錚心中有些慚愧,剛剛自己的確有些小人之心了,擔憂姑姑被皇上蒙騙,也不想想連娘親對姑姑都退讓三分,又怎會上趙應(yīng)這小子的當。
“好了,時候也不早了,你還是早些回府吧?!背沼址愿赖溃坝涀×?,以后多進宮,看看姑姑?!?
孫得山跟著楚錚至鳳鳴宮外,楚錚忽道:“孫總管。”
孫得山忙俯首道:“不敢,五公子還是喚小人小得子吧。”
楚錚擺擺手,道:“你本是太后身邊的御前總管,叫孫總管亦是應(yīng)當?shù)?。若叫你小得子叫順口了,被外人聽去了,不僅對你,太后亦有損顏面?!?
孫得山心中感激,道:“是。不知五公子有何吩咐?”
“皇上身邊那個曹三娃”楚錚看了眼孫得山,“你與他相熟么?”
“曹三娃?”孫得山哼了一聲,很是不屑,“此人對皇宮內(nèi)規(guī)矩一竅不通,不學(xué)無術(shù),只是仗著從小服侍皇上,才從平原城到上京城沒幾天,眼珠子都長到頭頂上去了”
見楚錚似笑非笑看著他,孫得山才醒覺自己這番話有些越規(guī)了,心里一慌,道:“是不是這曹三娃得罪五公子您了?若真如此,只需五公子吩咐一聲,三日之內(nèi)小人便可置此人于死,且定不會牽扯上鳳鳴宮?!?
楚錚不由一笑:“都已是總管了,怎么還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。我只不過是隨口一問,怎么,聽你之,似對這曹三娃很是不滿,他得罪過你么?”
孫得山仍低著頭,只是語中多了分傲氣:“他哪敢得罪小人,只是這曹三娃平日里囂張跋扈,小人有些看不慣?!?
“既是如此,從今往后,不妨對此人略加拉攏,過段時日我在萬”
楚錚差點說出萬花樓來,可一想請?zhí)O(jiān)吃飯居然到青樓不是沒事找事嘛,便改口道:“在八珍樓設(shè)宴款待你二人。
孫得山能深得楚琳寵信,自然也精靈剔透之人,隱約猜到楚錚之意,答道:“是,五公子?!?
兩個小太監(jiān)駕著輛馬車停在楚錚身邊,孫得山執(zhí)意將楚錚送至皇宮正門外,正待道別,楚府管事張得利就顛顛跑了過來:“小人參見五公子?!?
楚錚大感沒趣,道:“你怎么來了?”
張得利答道:“今日一早,老爺便吩咐小在宮門外等候,說五公子您已經(jīng)回京了?!?
楚錚無語,方才還贊姑姑消息如何靈通,沒想到父親更為了得,居然早就知道自己回來了。
張得利吞吞吐吐說道:“老爺吩咐小的,一見到五公子就讓您馬上回府?!?
楚錚心里咯噔一沉:“父親有沒有提及所為何事?”
張得利連連搖頭:“小人不知?!?
楚錚知問張得利也問不出什么結(jié)果來,只好讓孫得山回去,上了自家府里馬車。張得利坐在車夫身邊,不斷催促,很快便回到了楚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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