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時光流逝的相當快,晚上殷榮瀾回到別墅躺在床上看書,正要翻頁書本突然被從手中抽離。
陳盞笑瞇瞇的,不知從哪里找來一條緞帶,蒙住他的眼睛。
沒有了光,其他的感官會分外敏感。
殷榮瀾失笑:“別鬧,年假已經休完了。”
陳盞:“明天是周六。”
經他一說,殷榮瀾方才意識到。
送上門來的果實哪里有往外推的道理,他很快選擇順勢沉溺,高懸的明月伴隨著屋內的動靜軌跡一點點發(fā)生偏移。
漸漸消停后,雙方的呼吸重新恢復均勻。
本該是一個好夢的夜晚,陳盞在微弱的清輝中睜開雙目,爭取不發(fā)出一點動靜下床拎著鞋子離開。
晚上不好打出租,不得已戴上口罩,往前走了很長一段距離,才招到一輛出租。
開車的司機看到他凌亂的頭發(fā),還有沒來得及扣上的外套,笑道:“偷偷溜出去露營玩?”
陳盞:“算是吧?!?
司機:“不怕家里人發(fā)現(xiàn)?”
陳盞目中閃過寵溺的笑容:“他累著了,一時半會兒起不來?!?
系統(tǒng):……宿主對自身定位是不是有些偏差?
陳盞把車窗開了一條縫,找不出這句話的錯處,畢竟全程不用自己出力,殷榮瀾累著純屬正常。
天云山以前還有人巡山,后因山本身不高,特地攀爬賞日出的少之又少。門口逐漸就剩個小亭子,保安看著報紙值夜班。
司機很有經驗,把他放在后山的位置,收完錢后本著良心提醒一句:“小心點?!?
陳盞仰頭望著山頂,笑了笑:“沒事,再過一小時天就要亮了?!?
沒走幾步,他便意識到對體力有了過高的估計,上到三分之一處,腿已經有些軟。
“三百洗白值,你背我上去?!?
系統(tǒng):人性呢?
陳盞:“三千?!?
系統(tǒng):成交。
就是隨口一說,要知道系統(tǒng)不過兩個巴掌大小,不料對方力大無窮,竟是托舉著人上去。
陳盞身子晃晃悠悠,每當快倒地時,又會被一股力量強拉回來,整個人維持在詭異的平衡當中。
“怎么做到的?”
這不符合平衡力原理。
系統(tǒng)一不發(fā),哼哧哼哧把人扛到山頂。
誠如陳盞所,等在那里的一共有五個執(zhí)法者。
系統(tǒng):“怎么做?”
“先發(fā)制人。”陳盞的語調很平穩(wěn):“挑一個下手,手段一定要激烈。”
執(zhí)法者見人來了,長著鋒利牙齒的一張嘴上下活動兩下。
打架前總少不了一番說辭,它就是那個要開始宣讀致辭的存在。
“你……”
第一個字剛出口,陳盞瞇了瞇眼:“就是現(xiàn)在。”
話音一落,系統(tǒng)如同一道箭閃電射出,一口咬下對方臉上的一塊血肉。單對單,它的實力本身就在執(zhí)法者之上,期間手段極其殘忍,活生生將血肉模糊的執(zhí)法者扔下山崖。
剩下的四個執(zhí)法者不約而同上前一步,又有些畏畏縮縮。
圍攻可以,但誰都不愿意當?shù)谝粋€出手的人。
“一起上?”
說歸說,依舊沒一個上前。
見狀陳盞眼神譏諷,這種臨時組成的搭檔根本就不具備大局和犧牲精神。似乎每個系統(tǒng)都是如此,包括寄居在他體內的這個,一旦實力和原始資本累積足夠,就立刻想要翻身為王。
在這種僵硬的對峙中,陳盞環(huán)視周圍??催^去全是郁郁蔥蔥的林木,然而他心中明白,安冷一定潛藏在某個地方,眼觀戰(zhàn)局。
“下一個,誰來。”陳盞的系統(tǒng)態(tài)度囂張,牙齒上還沾染著血跡。
山里的霧氣消散,冷月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朝霞。
“我們都是高科技產物,”開口的是之前去過別墅險些栽在殷榮瀾手中的執(zhí)法者:“為什么要用野蠻人的方式解決問題?”
“不然呢,石頭剪刀布?”圓球將陳盞冷淡的口吻學了個十成十。
執(zhí)法者指著天邊的太陽,突然一蹦三尺高,立在圓球面前。
陳盞的系統(tǒng)發(fā)怒:“活膩歪了!敢踩我影子!”
互罵互踩中,無論是系統(tǒng)還是執(zhí)法者,均是一會兒前進一會兒倒退。
……
“阿嚏?!?
被晨間的冷風凍得打了個哆嗦,安冷接通震動著的手機。
“情況怎么樣?”
先生算計的極好,陳盞和執(zhí)法者誰贏不重要,只要能削弱另一方力量就能坐收漁翁之利。
然而……
“說話。”那頭沒聽到回答,冷聲提醒。
為了見證這一刻,安冷甚至一夜沒睡躲在灌木叢里。此時他望著在山頂上互相踩影子的系統(tǒng)和執(zhí)法者,發(fā)自肺腑罵道:“**?!?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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