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早上吃過早飯,秦恬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問是否能回去。
“哦抱歉女士,你知道戰(zhàn)爭期間很多東西都無法計劃,我昨天去申請了,他們說有空的車子起碼要三天左右。”雅各一臉遺憾。
早就知道如此,秦恬沒有意外,她點點頭,認命的喝手里的熱巧克力。
“或許您會樂意到處逛逛,這兒雖然是個軍事堡壘,但是風景還不錯。”雅各建議道。
秦恬冷笑:“你就不怕我畫了地形圖傳給德軍?”
雅各愣神,轉而有點歉意的低頭:“對您造成了困擾,我很抱歉,但是,或許您不得不忍耐一下了。您知道的,戰(zhàn)……”
“戰(zhàn)爭期間,什么事情都是無奈的,我知道?!鼻靥裼趾攘丝谇煽肆Γ澳俏业戎?,我無權無勢,也無法威脅你們,三天,三十天,無所謂,只要不要我付房費和飯費就行?!?
雅各被噎的無話可說,只能無奈的出去了,順帶關上了門。
小小的房間里位置再好,能鋪灑陽光的地方才多少呢,秦恬把小凳子挪到桌前,捧著巧克力曬著太陽,出神的望著外面。
身正不怕影子斜,她不怕查,雖然她有一定程度掩蓋自己和奧古斯汀的親密程度,但即使被揭出來,也頂多是一個德國軍官色迷心竅,追著她一個弱女不放,還通過朋友把她拐回德國,又覺得自己罩不住了把她塞上了去法國的火車……
其實這樣的故事如果在現(xiàn)代也沒什么的,可惜這個時代太敏感,她賭不起。
她只能等,相信頂多再過一個月,她是不是間諜都沒有意義了。
今天一整天都沒人理睬她,除了雅各時不時來送點食物,秦恬打趣他都快成了自己的私人服務員,雅各只是禮貌的笑笑。
第二天,秦恬看著外面鳥語花香,時不時一隊巡邏兵走過去,陽光大好,春風習習,四月的春天真是美的讓人沒話說了……可她依然頑強的宅著。
誰也不要懷疑她宅的功力,當五一還是七天的黃金周時,她曾經(jīng)連續(xù)數(shù)年宅在家中或寢室中一步都不踏出去,就算長蘑菇也在所不惜,這么小小兩天,還有免費又準時的“外賣”,手中熱可可和書從不間斷,除了上廁所麻煩點,簡直就是宅之極品了!
“她一天多沒出去?”
傍晚,秦恬正在吃飯,聽到外面交談。
“確切說,這兩天,除了如廁,她一步都沒踏出?!?
“……簡直像個老的走不出屋子的老太太?!?
“哦不謝瑞爾,她正青春年少,都是我們嚇得她連屋子都不敢出?!?
“雅各,你這么憐香惜玉,娶了她好了?!?
“謝瑞爾,積點口德吧,我妻子還在懷孕呢。”
“呵呵?!?
“那你打算拿她……怎么辦?”
“我已經(jīng)讓亨利負責了,他正在看文件?!?
“亨利?那臭小子?”
“他還不錯,就是經(jīng)驗少了點……”
“用她歷練他?你真想得出?!?
“行了,我要走了,很多工作還沒處理?!?
“那走吧?!?
兩人聲音漸漸消失,似乎只是在不遠處偶遇,聊了幾句又分開了。
秦恬等了半晌,沒人進來,她對著窗戶撇撇嘴,轉身爬上床,睡午覺。
傍晚,她被敲門聲驚醒:“秦小姐,在嗎?”
“嗚,稍等?!鼻靥駨谋桓C里起來,穿上衣服,打開門,外面陽光還沒完全散去,半長頭發(fā)的男人擋在門外,把陽光全遮住了,“有事?”
“我叫亨利,雅各出任務去了,以后由我來負責您的事情,希望我們能相處愉快?!?
“……我就想去個巴黎有這么難?”秦恬忽然就很不爽了。
聲音挺好聽,但那語氣溫和的好像她根本就不是被軟禁,主動宅和被動宅還是有差別的,秦恬宅性再強也會宅出火氣。
“不,一點都不難,只要通過審查。”
“一個傻貨女人隨意的栽贓都能讓你們一個兩個三個的折騰那么久,我該夸你們精力旺盛呢還是沒事找事?”
“冷靜,秦小姐,請先用晚飯。”
“……給我?!?
由始至終男人都背光,秦恬看不見他的臉,但不妨礙她聽到他無奈的看口氣,從身后拿出一盤食物來。
“謝謝?!鼻靥衲眠^盤子,轉身,關門。
外面沉默半晌,亨利高大的身影出現(xiàn)在窗外,依然背光,看不清臉:“其實如果你不介意,可以出來走走,透透新鮮空氣,我就住隔壁,你如果不放心,喊一聲我就會過來?!?
對我來說最大的危險就是你們吧……
“還有……額,算了……如果你不介意,晚上我來找你可以嗎?”
“晚上?!”秦恬提高聲音。
“只是問些問題,一點點?!焙嗬臍鈩轃o限弱下去。
“還問?。俊鼻靥衤曇舾?。
“秦小姐……秦小姐……我剛得到這份工作,如果有什么冒犯的地方,您千萬不要生氣……”
“有什么事明兒早上再說?!甭犇锹曇粜∈艿模@么高個個子白長了,秦恬也頗為無奈,她一向很少說話,遷怒這種事情更是沒做過,此時只能壓下火氣,盡量柔和的說。
“好,好吧?!焙嗬麆傓D身又轉回來,“秦小姐,你一定要給我這次機會?。 ?
聲音忒大,把秦恬宓南氚雅套尤映鋈ィ
第二天早上,秦恬剛打著呵欠開門準備出去洗漱,門口忽然刷的升起一個人!
真的是升起!就好像這家伙打開始就蹲在門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