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子衿興致不高,全程蒙頭走,不怎么和小伙伴們說話。
二代們猜測她是為剛才的事生氣了。小心翼翼的陪著,絕口不提秦澤這號人。
張靈和張明誠兄妹并肩而行,落后眾人一大段,她舉目,看著王子衿的背影:“哥,你不做點什么?看她那樣子,還是想著那個人的?!?
張明誠隨著她的目光,凝視王子衿姣好的背影,搖頭:“做不如不做,因為沒意義,靈兒,學(xué)的聰明些,你那些做法,只是在給我減分啊?!?
張靈不懂:“腳邊有礙事的石頭,一腳踢開就行了?!?
張明誠想了想,解釋道:“問題不是腳邊有石頭,而是我們站在另一條路上,想并道,只有靠攏過去?!?
張靈依然沒聽懂,在她的意識里,有能力有背景,那就利用起來,把礙事的人和物統(tǒng)統(tǒng)鏟除。
張明誠沒法和涉世不深的妹妹解釋這些東西,嘆口氣:“用你們年輕人的說法,知道暖男是怎么上位的嘛?!?
張靈:“暖男就是備胎咯。”
張明誠:“......”
“哥覺得吧,暖男和備胎還是有區(qū)別的?!?
“那你說唄,暖男和備胎是怎么上位的。”
“.....”張明誠忽略掉備胎這個詞,道:“守望?!?
“所以說是備胎咯?!?
“靈兒,你這樣的態(tài)度,將來感情恐怕不會一帆風(fēng)順?!睆埫髡\說:“和他比較的話,哥是輸了,并不是哥不夠優(yōu)秀,只是愛情就是沒道理的東西。我要爭,不能以勢壓人,你子衿姐又不是普通人家的水靈姑娘,哥派人搶就能搶過來。學(xué)你的做法,只會增添她的厭惡和反感。要靠耐心的,這才是正道?!?
張靈憂心忡忡:“那要是這條道走不通呢?”
冷不丁被妹妹毒奶了一口,張明誠呼呼喘了兩口氣:“看緣分吧?!?
張靈雖然聰明,至少有小聰明,但張明誠知道她人生經(jīng)歷太少,感情經(jīng)歷更不多,她們談戀愛只是談戀愛,所以很容易看對眼,分的也快。到張明誠這個年紀(jì),談戀愛就逃不開婚姻二字,婚姻和戀愛是不同的。
確實得靠心機靠手腕,但不能靠損招。
這年頭,婚姻要么是沖著錢去的,要么是真的兩情相悅,要么年紀(jì)到了找個順眼的結(jié)婚,獨獨沒聽說靠打壓女方身邊的男人來結(jié)成婚姻的。
又特么不是小說,但凡有這樣劇情的小說,作者怕也是個智障。
還有一種辦法,女方家長墻裂反對。
必須是那種墻裂的反對,可他今天去王家,并沒有看到王老爺子或者王爸爸有準(zhǔn)備裂墻的跡象。
張明誠心里頭其實沉甸甸的。
“對了,這幾天別跟你子衿姐說話,她找你,你也別理?!睆埫髡\突然道。
“啊?為什么。”張靈茫然。
“我怕她打你,哥我左右為難?!?
“......”
爬完長城,站在高點俯瞰風(fēng)景,一群人氣喘吁吁,女人結(jié)伴聊天,男人結(jié)伴抽煙。累歸累,但都神清氣爽。
他們大老遠過來,要的就是這種神清氣爽。人一定要到了一定年紀(jì)之后,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重要和舒服。
“記得我們第一次結(jié)伴爬長城是什么時候?”有人感慨道:“小學(xué)五年級對吧,還是子衿姐組織的。那會兒來了大概二十多號人,現(xiàn)在很多人都各奔東西去了,瑣事繁忙,過年都聚不起來?!?
“那時候趙鐵柱永遠是沖第一個的,現(xiàn)在不行了,看他這虛的嘞。”有人笑道。
“放屁,”趙鐵柱怒道:“老子夜御十女都不在話下,虛你個頭哦。”
“夜御十女?”一個女人怒道:“就知道趙鐵柱你不靠譜,所以當(dāng)年你偷偷追求我,我死活不答應(yīng),要答應(yīng)了,現(xiàn)在我頭上就是一片呼倫貝爾大草原?!?
“我去,趙鐵柱追求過你?”
“真不要臉,當(dāng)初還說非子衿姐不娶?!?
趙鐵柱尷尬道:“初中的事你就別提了?!?
他們這一群里,當(dāng)初指不定誰喜歡過誰,誰表白過誰,但幾乎都沒有成事的。有的隨著時間遺忘在風(fēng)中,有的至今想起還會感到遺憾或苦澀。
眾人看看王子衿,又看看張明誠,這對就是最被看好,但似乎無法開花結(jié)果的一對。
王子衿站在城墻上,眺望著群山起伏,山水寂靜。
其實就算沒有秦澤,她也不會選擇張明誠。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。
這是個不講道理的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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