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傅想見霜兒么?”
聽到泠霜,泠崖頓時渾身一頓,她真的能自己見到泠霜?
“你……真的能讓我見霜兒……”他的聲音顫抖著,滿是難以置信。這么久了,她竟然還會讓他見一面霜兒……
“師傅難道不想見他么?”冥月?lián)P了揚(yáng)自己的聲音,如同剛剛那番話一九鼎一樣。
“你要什么代價?!?
她一愣,好在泠崖眼睛看不見,不然此時她的表情不免又要受他的一番嘲諷,滿是驚異和苦澀,原來她也會在意這些。
“代價?”她冷哼一聲,滿是冷冷諷刺之意,“師傅,現(xiàn)在的你還能付出什么樣的代價?!?
泠崖一頓,無聲地勾了勾唇,稍稍退開了幾步,開始解下自己的衣帶,露出自己依舊瘦削且傷痕累累的胸口,上面還殘留著之前被凌虐時留下的陳年舊傷,那雙無神的眼睛里面看不出任何一絲其余的表情,就好像整個人都好像死寂下來,什么都無所謂了。
冥月明白了他的意思,苦澀無聲暗嘆,“原來,他可以為別人做到這種程度?!?
“師傅,你會如愿的。而這一次不需要任何代價?!彼鹕硐麓玻抗怆x開了泠崖的身體,頭也不回地離開,關(guān)門的響聲幾乎響徹了整個偏殿。
“霜兒……”泠崖低下頭,自語般低聲呢喃,再一次忍受不住咳嗽起來,耗了那么久這具身體怕也是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,若是能夠再見一面霜兒,父子哪怕不能夠相認(rèn)那也是得償夙愿。
瀚海雪獄
冥月從偏殿出來之后便徑直來了這雪獄,這些日子一直嚴(yán)刑逼供竟然一點(diǎn)效果也沒有,甚至都用上了冰魄針,倒還是第一次用上了整整三十六根。
“怎么,你還是不愿意說么?”她用腳尖踮起沈長風(fēng)的下巴,冷聲問道。
沈長風(fēng)被潑了一盆方才消融的雪水,里面還有未融化的冰塊,渾身一震,不受控制地瑟瑟發(fā)抖著,勉強(qiáng)支撐地抬眼盯著冥月,明明和母親有著一模一樣的容貌,卻完全和母親不一樣的心地。
“為什么你會用這樣的眼神盯著本尊?莫不是又將本尊當(dāng)成了你那個娘親?”冥月有些嘲諷般地挑釁著。
“你不配。”他撇開了冥月掂著自己下巴的腳尖,勉力說道,蒼白如紙的臉上滿是不屑地嘲諷。
冥月心下一時不爽,抬腳就是狠狠一踢,將他踹到了牢房的角落里。
驟然間地劇痛,讓他忍不住痛哼一聲,一瞬間又狠狠咬住早已破碎不堪的嘴唇,強(qiáng)忍住傳遍全身的疼痛。
“即使我告訴你,你也不可能得到不歸!”
“哈哈,你以為本尊什么都不知道么!”冥月上前了一步,冰冷的目光徐徐打量著因?yàn)樘弁炊s在角落的沈長風(fēng)。
“其實(shí)本尊才是最了解姐姐的人呢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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