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自謝小姐回來之后,兩就已經(jīng)沒見面了。上周三少和蘇小姐碰了一次頭,就再也沒有聯(lián)系了?!?
傅寧墨沉吟片刻,又問:“謝澤雅那邊如何?”
“三少這段時(shí)間倒是時(shí)常去找謝小姐,每天晚上十點(diǎn)多開車過去,就把車停謝小姐樓下,也不上去,車?yán)镒雮€(gè)多小時(shí)就走了?!?
傅寧墨推了推眼鏡,囑咐道:“繼續(xù)盯著?!?
那邊應(yīng)下來,又問:“大少,能不能多嘴問一句,為什么要盯著她們的動靜?!?
傅寧墨輕笑,聲音仍是不疾不徐,“到底還是太年輕?!?
“可是,大少不是已經(jīng)做了代理總經(jīng)理了嗎?”
“也知道是‘代理’。這兩個(gè)字去掉之前,老三隨時(shí)可能翻盤?!彼抗鉂u冷,“打蛇要打七寸?!?
那邊似懂非懂,倒也未繼續(xù)往下問,又匯報(bào)了些瑣事,掛了電話。
剛剛將手機(jī)收回去,后背便被拍了一下。傅寧墨回頭,一張燦爛的笑臉映入眼中。
他頓時(shí)露出一個(gè)溫和的笑容,伸手女孩腰間微一用力,攬到近前,親了親她的額頭,“走路怎么都沒有聲響。”
女孩笑意盈盈,“是打電話太投入了哦,傅老師。”她刻意加重了后面的稱呼。
“私底下可不喜歡這么叫?!?
女孩吐了吐舌頭,“聽見什么代理的,要代課嗎?”
“不是,”傅寧墨含笑低頭看著她,“家里希望暫代總經(jīng)理一職。”
女孩明顯一怔,“不是有弟弟打理嗎?”
“他出了一點(diǎn)事。”
女孩微微蹙了蹙眉,“不喜歡商,不想變成那種市儈的模樣?!?
傅寧墨伸手將她的手扣住,“不會,跟保證?!北愕拖骂^,扣住女孩的后腦勺,輕輕吻了一會兒。
——
因隔了一點(diǎn)距離,蘇嘉沒有聽到傅寧墨與女孩的對話,此刻看他們親昵的動作,微有幾分尷尬,立即別過頭去。
她只聽說傅寧墨有個(gè)小女朋友,這次倒是第一次撞見。一時(shí)想起傅寧書和她說過的話,又想起他與謝澤雅還有一腿的事,心里微妙泛起幾分惡心之感。
等她再轉(zhuǎn)過頭時(shí),那女孩已經(jīng)走了,傅寧墨的目光卻正巧看了過來。
短暫對視,蘇嘉先行移開了目光;傅寧硯卻正了正衣服,朝著蘇嘉走過來。
“蘇小姐,好久不見了?!?
他居高臨下的望著,蘇嘉有幾分不適,便站起身,微微退后一步,淡淡說道:“也不算太久?!?
傅寧墨一笑,伸手推了推眼鏡,“也是,蘇小姐穿起紅裙來扮澤雅倒也可以以假亂真。”
“是喝得太醉,看朱成碧。”
“哦?”傅寧墨拖長了聲音,“那倒未必?!?
蘇嘉一怔,立即朝他看去。傅寧墨微微笑著,和平時(shí)幾乎沒有任何區(qū)別,眼鏡之下的一雙眼里,卻仿佛別有深意。
蘇嘉不由蹙眉細(xì)想,陡然生出一股寒意,她忍不住問道:“傅寧硯現(xiàn)怎么樣?”
傅寧墨笑得幾分微妙,“和寧硯親近的可不是,蘇小姐怎么反倒問起來了?!?
蘇嘉輕輕咬了咬唇,知道他不會說,便也不糾結(jié),換了另一個(gè)問題,“很好奇,大少為什么甘愿蟄伏七年?!?
“收購股份,打壓gerard家族,捏住謝老爺子的把柄,哪一樣不需要?dú)椌邞],”傅寧墨依然一派笑意,眉目間卻染了幾分得意之色,“再說,那親愛的弟弟喜歡收拾爛攤子,當(dāng)然樂意成全,也省得勞心費(fèi)神?!闭f到最后,得意中更有幾分諷刺。
蘇嘉見傅寧墨如此神情,越發(fā)篤定事情不像她想得那般簡單,難道那日打擊傅寧墨未曾成功?那為什么傅寧硯只字不提?
“那大少當(dāng)日崇城大學(xué)何必幫?”
“幫了嗎?”傅寧墨微笑反問。
蘇嘉沉默,腦海里飛快思索著傅寧墨這反應(yīng)的意思。
過了片刻,她抬眼看著傅寧墨,冷冷靜靜說道:“不相信是顧念與謝澤雅長得想象以至于動了惻隱之心,那么只有一個(gè)可能,是試探傅寧硯心中的分量?!?
傅寧墨目光含笑,不置可否。
蘇嘉便繼續(xù)往下說,聲音雖然克制平靜的,到底帶了幾分冷意,“恐怕這七年并真是日日精于算計(jì),見女朋友倒是清明之。一定很喜歡她吧?喜歡到一度打算就此放棄爭斗?”她見傅寧墨不說話,聲音更冷,“倒是有幾分同情起謝澤雅了,她愿做西施,恐怕也做不了泛舟太湖的范蠡。”
“那蘇小姐呢?寧硯若是石崇,當(dāng)不當(dāng)?shù)昧司G珠?”
蘇嘉冷冷一笑,“們手足相煎,和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
傅寧墨仍是笑著,“這么一說,倒有幾分同情起家三弟了?!?
蘇嘉不由幾分嫌惡地皺起眉頭,聲音仍是冷冷,“想必大少沒有聽過一句話?!?
“什么?”
“婊|子無情,戲子無義。兩樣占了全,自然是無情無義。”
傅寧墨哈哈大笑,“這話讓寧硯聽見了,他臉上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?!?
蘇嘉正要再說,瞥見蘇懿行從宿舍樓出來了,立即收了話勢,也不顧傅寧墨的反應(yīng),徑直往前走去。
這邊傅寧墨看了蘇嘉背影片刻,方才斂了笑意,轉(zhuǎn)身走往另一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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