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不算多的內(nèi)容,傅寧書斷斷續(xù)續(xù),費了很長時間才講清楚。傅寧硯很少看到一貫強勢沒心沒肺的傅寧書如此脆弱,待她說完之后,輕聲說:“愿意告訴,不會讓失望?!?
傅寧書聲音喑啞,拿紅腫的眼睛看著傅寧硯,“不想看到兄弟鬩墻,寧硯答應(yīng),手里雖然有王牌,但是希望不要趕盡殺絕?!?
傅寧硯靜了片刻,“答應(yīng)?!?
傅寧書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把臉,出來時卻見傅寧硯指間夾著一支煙。淡藍色煙霧繚繞,他的神情也一時晦暗不明。
“不是不抽煙了嗎?”
“沒抽。”傅寧硯輕聲說。
傅寧書到他身旁坐下,仍將腿擱沙發(fā)上,看著傅寧硯,“嘉怎么樣了?”
傅寧硯目光一頓,將手里的煙掐滅,聲音輕緩,甚而帶著幾分笑意,“能怎么樣,和她分手了?!?
“為什么?”傅寧書驚訝看著他,“以為去找她是和她解釋清楚的?!?
傅寧硯微微勾起嘴角,“還是太天真?!?
“可比大?!备祵帟p哼一聲。
“那談過幾次戀愛?”
傅寧書不說話了,瞪了他一眼。
傅寧硯身體往后靠去,眼睛看著上前方的位置,“她這個,很理性很有原則,不管理智上還是情感上,都不會允許自己接受?!?
傅寧書想了一會兒,“那怎么辦?”
傅寧硯一笑,“能怎么辦,橋歸橋路歸路?!?
傅寧書坐起來,身體探過去緊盯著傅寧硯,“這不是的風(fēng)格,老實說,是不是還有別的打算?”
傅寧硯伸手捂住她的臉,把她按到一邊,“是閑得無聊嗎?”
傅寧書將他的手揮開,“是姐姐,關(guān)心的終身大事有什么奇怪的?!?
“現(xiàn)記起來比大了?!备祵幊庉p哼一聲,起身走去浴室。
“喂!”傅寧書沖著他的背影喊道,“應(yīng)該不喜歡謝澤雅對吧?”
傅寧硯身影一頓,沒有答她,徑直走了進去。
——
臨到午時,學(xué)校放學(xué),周圍又熱鬧起來。
蘇嘉快遞單上寫完最后一劃,而后將筆遞還給快遞小哥。
快遞小哥又檢查了一遍,笑道:“沒問題!”
他快速地將東西封裝,把快遞單貼了上去,“走了,要發(fā)快遞就給打電話!”說完騎著小摩托一溜煙走遠了。
蘇嘉原地靜靜站了片刻,方才轉(zhuǎn)身朝里走去,到二樓時正好碰見下去買東西的聶君君。
聶君君笑著跳下來兩步,“嘉姐,怎么好久沒看見姐夫了。”
蘇嘉神情微微一滯,笑說:“分手了?!?
聶君君頓時瞪圓了眼睛,“誒?誒?沒開玩笑吧?”
蘇嘉笑了笑,“這有什么好開玩笑的。”
不但分手了,**和鑰匙也都寄還回去了。自此兩再無瓜葛。
“那真是可惜了,”聶君君感嘆一會兒,走上前來,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蘇嘉的肩,“嘉姐,別難過,會找到更好的?!?
蘇嘉忍俊不禁,“借吉?!?
回房間換了衣服之后,蘇嘉提著早起精心做好的菜肴,去了崇城大學(xué)。昨天蘇懿行來了電話,已經(jīng)回學(xué)校了,說是將事情處理完就過來找她。
蘇嘉等不及,便主動過去了。
進了校門,穿過主干道,饒了幾個彎,生科院的宿舍樓就出現(xiàn)眼前。大槐樹下的長凳上坐著一個,正垂著頭發(fā)著短信。蘇嘉不由加快了腳步。
到了近前,她方有幾分激動喊道:“懿行。”
蘇懿行抬起頭來,露出清朗的笑容,“來了?!?
蘇嘉將食盒放凳子上,卻不急著坐下,只仔細打量著他。
瘦了一些,也曬黑了,身上那種專屬于少年的生嫩之感,已經(jīng)消退得所剩無幾。便是這樣坐著,也能感覺到他身體里潛藏著的男的氣概與魄力。
蘇嘉一面覺得欣慰,一面又覺得心酸。這邊蘇懿行已經(jīng)笑了起來,“知道變帥了,也不用老盯著看啊?!?
蘇嘉哭笑不得,“沒見過這么自戀的。”說著將食盒拿起來,“是這里吃還是去食堂?”
“吃了嗎?”
蘇嘉點頭。
“那放去宿舍,等會兒再吃?!?
蘇懿行上去之后,蘇嘉就靜靜坐樹下,看著右邊林道上的一片蔥蘢。忽然之間一個聲音飄入她的耳朵,溫和悅耳。她不由順著聲音傳來的地方看過去,卻見左邊的臺階下上,正站著傅寧墨。他身前,是一個約莫二十歲出頭的女孩兒。扎著馬尾,身形高挑。
——
傅寧墨剛剛下完課就接到了助理打來的電話,他一邊往食堂走一邊聽著匯報。
“三少已經(jīng)和蘇小姐斷干凈了。”
“斷干凈了?”傅寧墨追問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