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大遠轉頭直視李彥超,“老李,咋樣?”
李彥超冷笑道:“話,還算中聽,人有沒有真本事,我拭目以待。接下來左騎軍斬首殺敵,能有我右騎軍一半,回頭我就請你在拒北城喝酒,沒有,到時候遇上我,就滾一邊涼快去?!?
陸大遠伸手一拍李彥超腦袋,“你這崽子,脾氣比大將軍當年還臭!”
這輩子幾乎都沒給人拍過腦袋的李彥超有些懵,等到回神的時候,陸大遠已經屁顛屁顛跑路了。
議事堂大門口,看到這驚世駭俗一幕的錦鷓鴣周康也是瞪大眼睛,無奈道:“這陸大遠,夠可以的,連李太歲的腦袋也敢碰?!?
徐鳳年一笑置之,輕聲道:“如此一來,左右騎軍的擔子有些重了?!?
周康冷哼一聲,“既然王爺相信寇江淮那撥年輕人能在流州打開局面,清源軍鎮(zhèn)那筆糊涂賬,我也懶得多說什么,但是即便沒有石符寧峨眉袁南亭三人支援,老何的左騎軍和我的右騎軍,對上慕容寶鼎和后邊的王勇赫連武威,王爺你大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?!?
徐鳳年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道:“三萬冬雷精騎和三萬柔然鐵騎,可以算是北莽南朝第一等精銳的大規(guī)模野戰(zhàn)主力,北莽舍得用這么大的誘餌,你們切莫掉以輕心?!?
周康嗯了一聲。
徐鳳年突然朝這位曾經為自己送行入京城的老帥抱拳道:“走好。”
錦鷓鴣周康還以抱拳,沉聲道:“唯死……死戰(zhàn)而已!”
兩人心知肚明。
事實上。
唯死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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