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人類基地亂成一團,畸形的怪物如同脫韁的野馬,四處凌虐,只要不是同類的氣息,就都會被它們攻擊。
眼見異能者們撤不回來,基地高層調(diào)動了沒有異能的部隊,運用熱武器對抗怪物。
然而,怪物們的傷口在緩慢地愈合,有人絕望了。
“天啊,這是什么東西,為什么在基地?”
“是從研究所樓上掉下來的,在這之前,被咱們通緝的喪尸和蘇家的小姐上去了。”
朱和平將目光停在蘇棘身上,“我需要個解釋?!?
樓上坍塌得那么嚴重,孟曉悠還沒有找到,很可能兇多吉少了,蘇棘的臉色難看,“找我要什么解釋,怪物是從研究所出來的,與其找我要解釋,不如想想誰有本事研究出這種惡心的東西?!?
槍擊聲連綿不絕于耳,地上潛伏的另一種生物塑形了,爭執(zhí)中的高層聲音戛然而止。
因為,地上一坨綠色的不明液體,在眾目睽睽之下逐漸凝聚起來,形成一個人影,再變成眾人熟悉的面孔。
“容院士?”
有人大驚失色,容院士就以這種狀態(tài)站在眾人身前,臉色不健康的白,渾濁的眼睛好不容易找到焦距,對上眾人的視線,緩緩笑道:“大家不必驚慌,這也是為我們?nèi)祟愇磥碜龀龅呐??!?
誰未來是想變成怪物呢?
肆意攻擊人類的怪物外表猙獰惡心,只用一層透明的黏膜包裹住血管和筋脈,內(nèi)臟一清二楚,綠色粘稠的液體隨著心臟跳動流淌全身,連肉的顏色被染上了綠色,內(nèi)臟蠕動,仿佛有無數(shù)個小蟲在里面翻涌,光是看一眼就頭皮發(fā)麻。
這東西一看就不正常,甚至比喪尸還倒胃口,比喪尸還恐怖,這種時候他們還相信容院士能拯救人類的話,那智商已經(jīng)無藥可救了,不如趁早滅絕。
朱和平對部隊的人揮揮手,槍口刷刷刷地對準了容院士。
容院士狀似驚訝:“這是做什么?別看這些東西長得惡心,但他們可以永久不死,難不成你們不想擁有嗎?和喪尸一樣,不畏懼生老病死,只要晶核在腦子里,就可以一直活下去?!?
朱和平面色沉得幾乎能擠出水來。
“早知你心術不正,做出這些傷天害理的事兒,我當初就應該讓人一槍崩死你?!?
身為高層,朱和平是知道容院士做人體實驗的,只不過在人類生死共存亡的關頭,必要時,犧牲少數(shù)人,救多數(shù)人是正常的。
他以為,容院士是在弄關于喪尸病毒免疫的研究,誰知會研究出怪物來。
“后悔了?”容院士好笑道:“后悔有什么用呢?你們現(xiàn)在殺不死我,不要做無謂的掙扎,乖乖被我的寶貝們吃了,也算是對未來做貢獻了?!?
老者站在道德的最高點上,一口一個為人類做實驗,活捉裴斯年是為了人類,做人體實驗是為了人類,現(xiàn)在放任怪物傷害人類同胞,竟然也冠冕堂皇地說,是為了人類。
出門在外,借口都是自己找的,他倒是會說。
朱和平不愿意多,這一次,他沒有給老者機會,一揮手,數(shù)不清的子彈沒入容院士的身體上。
老者到地的時候,不曾有被擊殺的恐懼,甚至對眾人勾唇,詭譎地笑了笑。
怪物們發(fā)現(xiàn)老者受到攻擊,狂暴地吼叫,粘稠的哈喇子流了一地,發(fā)出刺啦刺啦聲,一陣狂跳,又用尖銳的鋸齒嘴巴嚼碎了幾個人。
人群慌亂的甩異能,怪物被炸個稀巴爛,肉塊顫動,合在一起。
“打不死!”
“我……我不想死,不然我們還是逃吧……”
“為什么要讓他們做人體實驗,你們就是在助紂為虐,現(xiàn)在好了,他弄出的怪物,我們要怎么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