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……無差別屠殺的毒計!”
“簡直喪心病狂!”
楚若涵只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,血液似乎都在這一刻凝固了。
無色無味,吸入即死,肺腑糜爛……
顧君澤就在平洲前線。
這毒氣一旦釋放,根本不分?jǐn)澄摇?
平洲城內(nèi)外的數(shù)十萬軍民……
后果不堪設(shè)想!
那個女人,她怎么敢!
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沖頭頂,楚若涵只覺得渾身冰冷,指尖都在微微顫抖。
她必須要阻止這一切。
她要救顧君澤。
她要救東晉國無數(shù)無辜的士兵!
幾乎是下意識的,楚若涵猛地站起身,轉(zhuǎn)身就往外走。
錢大夫剛端著安胎藥走到門口,見她面色煞白,步履匆匆,連忙上前攔阻。
“少夫人!您這是要去哪兒?”
“您現(xiàn)在身子不穩(wěn),萬不可……”
楚若涵此刻心急如焚,哪里還聽得進(jìn)勸。
她一把推開錢大夫的手臂,疾步?jīng)_了出去。
“少夫人!”錢大夫大驚失色,顧不得藥碗,連忙追了上去。
他隱約聽到了秦放最后那句“喪心病狂”,心中已猜到幾分,更是憂心忡忡。
這要是再動了胎氣,可如何是好!
楚若涵根本不顧身后錢大夫的呼喊。
她此刻只有一個念頭,找到杜若靈……
“杜若靈!”
穿過庭院,楚若涵的聲音帶著急切,直接沖著內(nèi)堂喊道。
“你獻(xiàn)給皇上的那個火器,絕不能用!”
杜若靈聞,先是一怔,隨即嘴角勾起一抹嘲諷。
“你管得未免太寬了些。”
“那是陛下欽點的退敵良策,想要得勝,那就得用點極端的法子?!?
她語氣輕慢,帶著一絲炫耀,仿佛在展示自己的功績。
楚若涵逼近一步,目光死死盯著她,眼底是壓抑不住的憤怒。
“那東西一旦用了,平洲城內(nèi)外,數(shù)十萬軍民,包括我們自己的士兵,都會死!”
“危聳聽。戰(zhàn)場之上,豈能婦人之仁?為了東晉的江山,些許犧牲在所難免?!?
楚若涵看著她這副冷漠無情的模樣,心頭寒意更甚。
她深吸一口氣,“顧承安,他去了平洲?!?
“他去投軍了?!?
杜若靈瞳孔猛地收縮,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她一把抓住楚若涵的手臂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承安他…他去了平洲?”
楚若涵看著她驟變的臉色,心中并無半分快意,只有一片沉重與焦灼。
“是。”
楚若涵是想用顧承安,喚醒杜若靈那點子良知。
杜若靈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,踉蹌著后退一步。
郡主之位…榮華富貴…陛下的青睞…
這些她苦心得來的一切,在“顧承安會死”面前,充滿了諷刺。
不…不行…
杜若靈猛地抬頭,“不能用!”
“絕不能用那個東西!”
她比誰都清楚那火炮的威力,更清楚那毒煙的可怕。
那是她精心設(shè)計、結(jié)合了現(xiàn)代技術(shù),卻萬萬沒想到……
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