冼靈韻眼眶微紅,十分感激地向醫(yī)生道謝。
醫(yī)生受寵若驚。
病房安靜下來的時候,姜浩然柔和的目光注視著冼靈韻,費力地朝她抬起手,“過來?!?
冼靈韻不想哭,但實在沒忍住。
自從懷孕,她愈發(fā)多愁善感,昨晚上她又一直提心吊膽,夢里都是姜浩然受傷的模樣。
今天姜浩然無恙,她心里的擔心猛然一松,就忍不住想哭。
她握住姜浩然的手。
姜浩然安慰道:“別哭,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?你要是哭,我也安心不下養(yǎng)傷。”
冼靈韻趕緊拿起帕子擦了擦眼淚,雙手攥著姜浩然的手說:“我在醫(yī)院照顧你。”
“我怕你累,你現在還懷著孕。”姜浩然聲音有氣無力。
冼靈韻搖頭,“不會累,有副官幫襯著,我就在醫(yī)院陪著你說話?!?
她的視線掃過姜浩然的俊臉,看著他虛弱的模樣,鼻尖的酸澀又開始止不住。
姜浩然最怕她哭,用指腹摸了摸她的眼,“不許哭,你一哭我就不開心,我還怎么好好養(yǎng)傷?!?
夏珍珍如同空氣似的站在一邊,表面平靜地注視著眼前的一幕,但心里卻嫉妒地發(fā)狂。
姜浩然和冼靈韻旁若無人,眼中只有彼此。
哄好了冼靈韻,姜浩然余光才注意到夏珍珍的存在。
他看向夏珍珍的目光很平靜,沒了很久之前的那種親昵,像是對待陌生人,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。
“多謝你來看我。”姜浩然聲音淡淡。
夏珍珍臉色不受控制地發(fā)白,她張了張嘴,只是說了句好好休息,便轉身推門離開。
她怕自己再待下去,會忍不住去撕碎冼靈韻的臉。
門被關上,病房里只剩下冼靈韻和姜浩然兩個人。
姜浩然拉著她的手,輕聲問道:“是不是又吃醋了?”
冼靈韻口是心非道:“她是你表妹,我干嘛吃醋?!?
。
話這樣講,姜浩然明顯能看到她眼底的酸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