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吳硯典妻賣女,證據(jù)確鑿!依我大靖律法,典妻杖八十,賣女杖六十,兩罪并罰,當堂行刑!”
“慢著!”吳硯含糊不清道,“我是秀才,你無權(quán)打我!”
大靖的秀才可免徭役,便是犯了錯,亦可免除一些刑罰。
京兆尹倒是忘了這一茬,適才聽到蕭峙替他做擔保,明日進宮便親自上奏這件事,他便放心大膽將杖刑宣之于口。
蕭峙已經(jīng)進宮,晚棠坐在旁邊的小耳房里皺了下眉頭:“他吃喝嫖賭,想是早就不在書院讀書。趙管事能否查明他是哪個書院的?盡快將山長請來?!?
趙福點點頭,很快把事情交代下去。
“京兆尹眼下不敢行杖刑,阿瞞,你再去催一下珍娘,便說......”
那頭,徐行遠遠看著珍娘,不敢近前半步。眼看珍娘失望地耷拉下眉眼,他怒不可遏道:“便是秀才又如何?秀才犯法便可姑息不成?”
“徐大夫息怒,本官已經(jīng)差人去請國子監(jiān)的楊祭酒,革除其秀才之名,便可行刑?!?
吳硯肉眼可見地抖起來。
阿瞞走到珍娘身邊,蹲下身再次提醒:“珍娘子還在猶豫什么?眼下正是義絕的好時機,你若不義絕,待會兒他便是被打死了,身后債也會追著你不放。況且如今令嬡已經(jīng)被徐大夫買了去,與這廝再無半點關(guān)系?!?
珍娘猛地抬起眼,恍然不安的眸子漸漸清明:“我義絕后,便可以不替他還債了?”
“自然不用,義絕后你與他再無干系?!?
珍娘眼里燃起希冀,她激動得走到堂前跪下:“請大人主持公道,民婦要與吳硯義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