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芷云察覺到了一股不屑,明明眼前之人并不如她尊貴,只是個知州的侄女兒,而她乃棠棠景陽伯的嫡次女!奈何這個知州家的侄女嫁了個好男人,成親當日就被特封誥命!她呢,一雙腿也不知怎得就養(yǎng)不好了,日日只能做個任人磋磨的殘廢!
錦繡苑的紫煙對宋芷云陰陽怪氣,宋芷云可以罵回去,可長得跟晚棠一樣的新夫人鄙夷一眼,宋芷云就氣得渾身發(fā)顫。
她這輩子最受不了的便是那個賤婢往她頭上騎!即便不是那個賤婢,長得一樣的人也不行!
“夫君,兒子兒媳似乎不喜我,怎得一個個用這樣的眼神看我,怪嚇人的?!蓖硖耐捴拍沁厓A身,壓低的嗓音有些委屈。
她算是入府第一日的新婦,不能當著公婆的面教訓宋芷云夫婦。
但蕭峙可以。
蕭峙聞,哂笑一聲:“還不給你們母親敬茶?”
他說著瞟向丫鬟端來的茶水:“去換壺燙的,夫人嗓子不舒服,忌寒涼?!?
蕭予玦還不明所以,宋芷云卻率先抖了抖。
內(nèi)宅里的陰私,她頭頭是道,以前她就經(jīng)常讓晚棠端很燙的茶,燙得晚棠雙手通紅,她才解氣。武安侯一個男子,難道要讓他們端燙茶?
須臾,丫鬟端著托盤來到蕭予玦夫婦身邊,托盤上盛著兩盞滾燙的茶水。
蕭峙冷眼看著他們。
蕭予玦硬著頭皮熬著痛,端起其中一盞。
燙得他手一抖,灑了半杯水在托盤里。
蕭峙早有防備,傾身擋在晚棠前面,半滴水都沒濺到他。
狠厲的斥責兜頭落下:“做不好本侯的兒子,日后便和前院的黑犬一桌!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