歐天南心放了下來,既然莊淑嫻昨晚還看過,就說明是自己多慮了。
莊淑嫻坐在沙上,閉眼聽著廣播里咿咿呀呀的戲劇,她人老了,眼花了,心可沒瞎,她早就看出了歐若水的不情愿,只是她不知道為什么,還有最近歐天南來家吃飯,看九兒的眼神,她不吱聲,是不想壞了歐若水的好事,如今把九兒送到顧小北家住也好。
歐天南問鐲子,以及歐若水的回答,莊淑嫻更加確定這是有事,所以幫歐若水打了個圓場。
送走歐天南,莊淑嫻拍拍身邊的沙,喊歐若水過來坐下。
“雪容啊,眼瞅著你和天南就要結(jié)婚了,你給伯母說句心里話,是你自愿的嗎?”
歐若水愣了一下,點(diǎn)點(diǎn)頭:“是我自愿的?!?
莊淑嫻微笑著搖頭:“你在騙我,伯母歲數(shù)大了,過的橋比你走的路都多,不管因為什么,不要委屈了自己,人啊,一輩子就短短的幾十年,沒有什么比好好活著強(qiáng)?!?
“伯母,我知道,我肯定會好好活著?!?
莊淑嫻依舊微笑著:“當(dāng)年家棟犧牲的時候,我就想還有金城,只要金城好好活著,就是我們的希望,我就拼了命的阻止金城去部隊,只要不當(dāng)兵,就沒有危險,后來金城出事了,我才知道,我錯了,如果我當(dāng)時不阻止金城,讓他去當(dāng)兵,是不是就不會有這些事了?金城沒了時,我覺得日子都沒法活了的時候,又見到了九兒,我就覺得上天對我們金家還算不錯,我要知足。我要好好活著,看著九兒長大,現(xiàn)在你回來了,我和你金伯父心也踏實了?!?
歐若水一聽到金家棟的名字,眼淚又忍不住流下來。
“我不知道你為啥要嫁給歐天南,我給你說這么多,就是想說,九兒現(xiàn)在就是我和你金伯父的命,她要是出個什么事,我和你伯父也活不成了,而九兒從小沒有好好享受過媽媽的溫暖,你回來,她很高興,如果你有什么事,就是要了孩子半條命啊,我們這個家,真的不能再出事了……”莊淑嫻說著,忍不住哭起來。
歐若水低頭握住莊淑嫻的手,默默的流著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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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恒拿了鐲子和玉觀音就去做對比和鑒定,可以肯定鐲子就是丟的批珠寶里的一對兒,當(dāng)年畫圖的人,畫的詳細(xì),而且連上面小小的水紋都標(biāo)注的清清楚楚。
沈恒現(xiàn)在又陷入困境,歐天南現(xiàn)在還沒有和葉天豹那邊做圖紙交易,馬上歐若水和歐天南的婚期就到了,他答應(yīng)過歐若水,這婚不會真結(jié)的。
沈恒的困惑,也是歐天南的困惑。
歐天南生性多疑,從金家出來后,越想越覺得事情不對,最近真是色令智昏了,很多事都沒有去細(xì)想,現(xiàn)在冷靜下來,細(xì)細(xì)一想,太多的可疑了。
歐若水說是同意和自己結(jié)婚,卻連手都不讓拉一下,每次討論結(jié)婚的細(xì)節(jié),也是冷冷淡淡的,一副事不關(guān)己的樣子,九兒對自己的態(tài)度,她也從來沒有糾正過,一直都是他自己騙自己啊。
越假設(shè),心里越冷,覺得自己把心都要掏給歐若水了,她卻會在背后捅刀子。心里的憤怒一下起來,歐若水太白眼狼了,他處處為她著想,她卻翻臉無情,還要陷害自己。
歐天南越想越憤怒,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九兒學(xué)校門口,看著校園里,正在做廣播體操的學(xué)生,眼里閃過陰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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