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嘉瑜只有做回她的乖女兒,短時間內(nèi)也不敢再做越矩的事,更別提招惹時羽了
時羽懶得搭理她們倆,她打算徹底搬出來,還是一個人更自由自些。
公司給時羽制訂了一個方案,打算將她捧成偶像唱跳女歌手,時羽也欣然接受了這個提議。
至于追風青春,時羽成為常駐嘉賓,周澤野因為檔期問題,改為飛行嘉賓,錄制時間正式定為下周一。
趁這空擋,周澤野有一場國際拉力比賽要參加,地點在在舊金山,所以他不得不遠赴美國。
時羽接到周澤野電話的時候,恰好在家里化妝,準備赴江恪的約。
“來機場送我。”
周澤野說話一向直接了當。
時羽對著鏡子往眼角下貼著心形的小亮片,語氣隨意:“周澤野你多大人啊,不是我讓接你,就是去送你?!?
周澤野沉默了三秒,在電話那旁冷笑道:“可以,上次一起喝酒你發(fā)瘋的視頻我剛好錄了屏,現(xiàn)在手癢想發(fā)微博?!?
“你別沖動!我馬上過來。”
時羽立刻改口。
時羽一喝酒就斷片,還是第二天周澤野提醒她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據(jù)說她在大街上抱著電線桿狂哭,還念念有詞:“江恪,你什么變這么瘦了嗚嗚嗚。”
不忍直視。
時羽看了一眼時間,還來得及,她從打車軟件上叫了輛車,立刻直奔機場。
時羽來到航站樓,走進大廳,一雙杏眼四處掃了一下,一眼就看到了在不遠處坐著的周周澤野。
周澤野穿著一件黑色夾恪,長腿下蹬著一雙軍靴,整個人懶散地坐在那里,黑色鴨舌帽下仍舊能看見他的側(cè)臉輪廓深邃的線條。
周邊的女人間或?qū)χ恼?,要么一臉?gòu)尚叩乜粗?
周澤野視而不見,全程盯著手機。
時羽戴著墨鏡悄悄走了過去,嬌聲說:“帥哥,能加個微信嗎?”
“抱——”周澤野抬頭在看清笑得一臉燦爛的時羽后又止住了,改了句口,“神經(jīng)病?!?
時羽在他旁邊坐下,離登機還有一段時間,兩人順勢聊起來。
十分五種后,一道溫柔而標準的聲音在航站樓響起,飛往舊金山的航班即將起飛,提醒乘客進入安檢候機程序。
周澤野起身往安檢的方向走過去,時羽順勢跟了過去。
忽地,周澤野半路停了下來,時羽低頭看著手機,一不留神差點撞向他后背。
“行了,大小姐,就剛才聊天一會兒功夫,您都看了多少手機了,要去約會就趕緊走?!?
周澤野嗤笑道。
時羽笑瞇瞇地就要去摸他的頭,說道:“不愧是我兒子,那我就送你到這啦,綜藝上見?!?
周澤野不耐煩地別開頭,淡淡了應(yīng)了句:“嗯?!?
時羽往外走,須臾,周野澤開口喊她,時羽回頭。
周澤野低頭拉住拉鏈,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,語氣是一貫地輕慢和張狂:“那面癱要是再讓你受委屈,告訴我,爺飛回來收拾他?!?
時羽朝后揮了揮手,示意她知道了。
周澤野站在原地沒動,一直看著她的背影。
走出航站樓,時羽看了一下時間,已經(jīng)過了二十分鐘了。
她正低頭看著手機,鈴聲猝不及防地響起,來電人顯示正是江恪。
時羽眼皮跳了跳,點了接聽,聽筒那邊傳來一道磁性的聲音:“我已經(jīng)到了,你在哪兒?”
“那個……今天周澤野送比賽,我去機場送他了就耽誤了一下。
你等我一下……我,馬上到,真的。”
時羽語氣有些緊張。
電話那頭忽然沉默下來,只有沙沙的電流聲,半晌,江恪開口,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度:“哦?!?
時羽趕到游樂場的時候,距離他們約定的時間,已經(jīng)整整的過去了一個小時。
江恪在原地等得都氣笑了,他放著幾千萬的生意不談,在這里等人。
關(guān)鍵是人姑娘去機場送別的男人了。
“對不起對不起?!?
時羽一路小跑到他面前,微喘著氣,鼻尖沁了薄薄的一層汗。
江恪低頭看了她一眼,移開視線:“進去吧。”
一路上,江恪一句話都沒有說。
他肩寬腿長,走在最前面,淡著一張臉,似乎沒有要等身后的小尾巴的意思。
時羽試圖跟他搭話,結(jié)果失敗。
“哥哥,你以前來過游樂場嗎?”
“沒有?!?
“你看,人好多!好像是游樂場三周年,在這舉辦活動。”
“嗯。”
“還好我戴著墨鏡和帽子,就沒有人認出我來了?!?
“……”
時羽四下打量了一下這座游樂場,發(fā)現(xiàn)它不僅大得跟座迷宮一樣,設(shè)施看起來十分豪華俱全。
“這座游樂園怎么渾身充斥著一股‘我很有錢,莫挨老子’的氣息?!?
時羽隨口吐槽道。
江恪停下腳步,鋒利的薄唇抿成一道直線:“因為是我建的?!?
時羽尷尬得立刻改口:“怪不得,和您高雅的身份很配?!?
天色漸漸暗下來,夜色將天邊的最后一角昏黃給蓋住。
周邊熱鬧非凡,因為是三周年紀念活動,游樂場推出了“與鬼神同在”的主題,一路上有很多cos鬼神的年輕人。
”哇,那邊有賣薄荷香草冰淇淋,你等一等我,我去買。”
時羽眼神雀躍,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江恪有些頭疼:“現(xiàn)在是冬天。”
“可是我想吃,就嘗一口。”
時羽眼神可憐兮兮的,還拉了拉他的手指,撒嬌意味十足。
江恪妥協(xié),開口:“你這等著,我去買?!?
“好,哥哥你真好!”
時羽立刻狗腿道。
江恪聞看了她冷笑一聲,小姑娘還真掐準他的脾氣,吃準他了。
江恪看了她一眼,然后去買冰淇淋。
時羽在原地等了江恪十五分鐘遲遲不見來人,心里有點焦急,游樂場的周年活動很盛大,遠處廣播響起號角聲,忽然之間,烏泱泱的一群人朝時羽走來,有的人還興奮地念起了咒語。
霎時間,時羽被裹挾進人流里,被推著往前走。
一處在人海中,時羽的呼吸都急促起來。
她下意識地去找江恪的身影,結(jié)果四處都不是他。
小時候在游樂場走散的陰影漸漸重現(xiàn),一種未知的恐懼涌上心頭,時羽大聲地喊道:“江??!”
“江恪!”
“江??!”
時羽慌亂地往前走,整個人有些不在狀態(tài)。
倏地,一只寬大的干燥的手牢牢牽住了她的手,男人的掌心冰涼,卻帶著安撫的味道。
“我在。”
江恪的聲音低又沉,讓人安心下來。
時羽一抬頭,男人站在她旁邊,挺鼻薄唇,清冷又禁欲。
時羽緊繃的神經(jīng)松懈下來,些抱怨道:“你怎么去了那么久?。俊?
江恪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口:“冰淇淋賣完了,只有熱的香草果汁了?!?
時羽剛經(jīng)歷了一場不太好的體驗,也細究江恪的話是真是假,接了過來就喝了。
好在時羽的心情調(diào)整得很快,休息了沒多久她又恢復(fù)了活潑的狀態(tài),還主動抓著江恪手一起進了密室逃脫。
沒去之前,時羽信誓旦旦,去了之后發(fā)現(xiàn)一切都是她想得太天真。
一進洞,燈光幾乎全滅,只有角落里散發(fā)著綠的幽光。
時羽覺得后背發(fā)涼,但又忍不住好奇心四處東摸瞧,她在椅子上看到一個好玩的百寶箱,手伸了進去,一摸,滑滑的,好像還會動。
然后她定睛一看,是一堆骸骨,忽地,一張陰森森的鬼臉懟在她面前,還要去摸她的脖子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,哥哥,你在哪?”
時羽下意識地往四處跑,鬼在后面走,她嚇得嗓子都叫破了,還把附近的一個小孩嚇得當場哭出來。
江恪正在翻箱子答題,感覺后面有人直接撞到他懷里。
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,時羽跳了起來,頭頂?shù)剿南骂M,咔嗒一聲,江恪發(fā)出一聲悶哼。
“有鬼!他剛想勒我脖子?!?
時羽不停地揪他衣服。
“我看你想謀殺我,”江恪強有力地攥她避免小姑娘四處亂躥,臉色快滴出墨來,“跟在我身后,然后閉嘴?!?
時羽跟在江恪身后安分許多,可還是被密室里陰森的詭異得的東西嚇得叫出來。
到后面,時羽見江恪神色不耐煩,以為他要訓(xùn)斥自己,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。
倏忽,一只寬大的手掌覆住了她的眼睛,黑暗降下來,江恪站在她身后,清冽頗有質(zhì)感的嗓音響起:“跟著我。”
男人身上傳來好聞的雪松味,江恪半擁著她,時羽能感覺到身后寬闊胸膛時不時傳來的熱源。
時羽徹底安靜下來,濃密的睫毛顫了顫,一顆心快要跳出來。
她怎么覺得自己有點開心,唇角控制不住地上翹。
后面三之一的路程都是江恪帶她走出去的。
出去之后,兩人都松了一口氣。
不同的是,江恪覺得這是他最早糟糕的一次外出。
兩人并肩走了出去,路上時羽跟江恪說話,后者壓根不想理他。
時羽看看了一下神色冷淡的江恪。
也是,他生氣是應(yīng)該的。
江恪什么時候這么狼狽過,玩?zhèn)€游戲,江恪里面那件六位數(shù)的襯衫被她拽得皺巴巴的,扣子掉了兩粒,下頜被她腦袋頂了一下,現(xiàn)在還是青的。
時羽停了下來,扯他的袖子,嗓音溫軟:“哥哥?!?
沒人理她。
“我看下你的傷口。”
時羽拽住他的手臂,開口,“你頭低下來一點?!?
路燈昏暗,江恪站在她面前,微微低下來了頭,后背的棘突明顯,帶了一絲性感。
“再低一點?!?
時羽說道。
江恪蹙眉,這會兒直起了身子,神色冷冷:“沒什么好看的——”
一句完整的話江恪還沒說完,他的嗓音戛然而止,時羽一把拽住他的領(lǐng)帶,迫使男人整個人低下頭,同時她踮起腳尖,迅速地親了上去。
柔軟的嘴唇挨過來,唇瓣相貼,還帶著一絲清甜的味道,像奶油,融化在唇齒里。
“?!钡囊宦?,十分響亮,小姑娘的眼睛透著狡黠:“別生氣了呀?!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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