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覺得本王救不了你?”
宋郁柔搖頭。
她沒想過這個問題,她只知道從小到大,除了父親,沒有人會為她做任何事,就連親生母親都可以犧牲她,她又怎么敢去想夜瀝會救她。
她這次不只是殺了人,殺的還是當(dāng)朝尚書,牽扯甚廣。
夜瀝就算位高權(quán)重,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救她的,他完全沒必要為了她這么一個名義上的堂妹,來蹚這趟渾水。
“馬車?yán)镒?,不要讓人看到你,今夜就?dāng)你沒出現(xiàn)在這里過?!币篂r看著她叮囑。
宋郁柔怔怔地抬頭望著他。
他從暗格里拿出自己備用的干凈衣袍,“換上,別生病了?!?
說完起身下了馬車。
宋郁柔捧著衣裳,好半天才反應(yīng)過來,夜瀝是要救她!
她根本不知道,夜瀝今夜會出現(xiàn)在這里,就是來清算老尚書的。
只是沒想到夜廷文會恰好把宋郁柔綁來給老尚書,宋郁柔又失手把老尚書給殺了,直接省去了他許多步驟。
夜瀝去了一趟宅子那邊。
那些官員都官職不小,謝硯一時拿不下他們。
夜瀝過去,那些官員才老實(shí)了一些。
夜瀝可不管他們官職如何,一聲令下統(tǒng)統(tǒng)押走,包括夜廷文。
處理完那邊,夜瀝回到馬車,宋郁柔已經(jīng)換上了他的衣裳,但捂著肚子,臉色比之前還要慘白。
“怎么了?”夜瀝趕緊抱過她,卻弄了一手的血。
“肚子好痛!”宋郁柔害怕,“我…可能懷孕了…”
然后今夜連番折騰,加上落了水,驚冷交加,直接流產(chǎn)了。
夜瀝愣了愣。
直到將人送到藥廬,大夫診斷過后才知道,宋郁柔是月事來了,并非流產(chǎn)。
她月事本就推遲了,又經(jīng)歷了半個晚上的擔(dān)驚受怕,還落水受了涼,所以這次月事來得猛烈了一些,不只肚子痛,還多。
大夫開了藥,煎完,她服下。
躺在床上,望著屋頂出神,今夜仿佛死了一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