傭人神色復雜,弓著身子壓低聲音道:“剛才關小姐讓安然小姐表演首鋼琴曲,曲子彈了十分鐘,關家股價暴跌十分鐘。曲子彈完,關家就破產(chǎn)了?!?
“什么?”
這下不僅姜老爺子震驚,連姜知意和姜知離都坐不住了。
不過是銳銘的掛名董事長,竟有如此大的手段,能在十分鐘內(nèi)讓關家破產(chǎn)?
姜知意驚得瞳孔顫抖,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。她望向秦沐:“秦少,關家跟姜家是十幾年的合作伙伴,還請您看在姜家的面子上,高抬貴手?!?
秦沐云淡風輕地優(yōu)雅品茗,“這事兒不歸我管?!?
姜知意斂眉,“秦老爺子是我爺爺?shù)闹两缓糜眩丛谶@段情分上,您也不能放關家一馬嗎?”
秦沐放下茶盞,輕飄飄地瞥過去:“安然是銳銘集團董事長,勢力地位與我相當。她想解決誰,不是我能干預的?!?
“可是!”某些荒唐的念頭閃過姜知意的腦海,讓她的聲音不自然地低了下去:“銳銘集團不是你創(chuàng)立的嗎……”
秦沐輕嗤一聲,“銳銘是安然一手創(chuàng)立、扶植起來的,我不過是借著青梅竹馬的關系沾了光,持有一點股份罷了。某些人不信邪,非得往槍口上撞,我能有什么辦法?”
姜知意恍惚了,她剛才竟然還明里暗里地諷刺夢安然,要將她趕出去。
誰能想到,那個不過23歲的女生,真的是銳銘集團的掌權人!
真正的京圈大小姐!
姜知離的表情更是難看到了極點。
早知道就不幫關憶柳說話了,如今得罪了夢安然,日后姜家想把產(chǎn)業(yè)發(fā)展到內(nèi)陸,銳銘必然會成為他們的一大阻礙。
也不知道這位京圈大小姐好不好哄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顧不得關家那么多了。
關家跟銳銘集團相比,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得清的。
“秦少,你看……能不能替我們向安然小姐道個歉?剛才實在是無意冒犯。”姜知意主打一個能屈能伸。
雖說姜家地位不低,但多個朋友總好過多個勁敵。
何況秦沐一心向著夢安然,不把夢安然哄好了,姜家相當于瞬間多了銳銘、云端兩大勁敵。
與他們而太不利了。
秦沐事不關己高高掛起,“她是我女朋友,她受了委屈出出氣很正常,我跟你們姜家沒多少交情,憑什么要幫你們說話?”
意思顯而易見是拒絕,姜家人無話可說。
秦沐又道:“還有婚約一事,爺爺從沒跟我提過,甚至當初我為了擺脫家里安排的聯(lián)姻接手集團,爺爺也是支持我的。
“爺爺去世你們就拿出了所謂的婚書逼我娶姜知離,看在爺爺?shù)拿孀由蠎械锰羝颇銈儯羰窃俑乙源思m纏,姜家這棵大樹早晚得倒?!?
話已經(jīng)說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,秦沐不想再跟他們浪費時間,起身離開。
姜家人也不敢多留。
秦沐在人群中找到夢安然的時候,她臉蛋紅紅的,懷里抱著個木箱子。
在她身旁,還有個瞧著便不像好人的男人。
他快步走過去,一手攬住安小然的腰,警惕地盯著男人:“你給她喝了什么東西?”
姜知滿無辜地舉起手做投降狀,“我可什么都沒干?。 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