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北蕭的腦袋嗡的傳來一聲巨響,手中酒杯,被他瞬間捏得粉碎!
鮮血順著他掌心刺入的玻璃一汩汩往外流淌,在場的眾人目光皆被吸引過來,池晚也不例外。
她瞳孔一縮,下意識向前邁出步子,想要替霍北蕭處理傷口,可腰間的手臂不動聲色地緊了緊。
顧臨低聲道:"晚,你現(xiàn)在是我的未婚妻,不是霍北蕭的助理。"
池晚恍然驚醒,那探出長裙的一點鞋尖便收了回來,繼續(xù)靜靜佇立在顧臨身邊。兩人身高差得恰到好處,年齡相仿,容貌又同樣精致,看上去簡直是天造地設(shè)的一對。
霍北蕭一把推開身邊想要替他包扎的侍從,壓抑著怒氣的眸子緊緊盯著池晚,被這幕刺痛了雙眼。
"池晚,我受傷了,"他聲音淡淡的,但任由誰都能聽出其中蘊含的冷意,"過來幫我包扎。"
"北蕭,據(jù)我所知,晚在幾天前就已經(jīng)離職了,"美人在懷,顧臨有恃無恐,便更顯得云淡風(fēng)輕,"你們都瞎了霍總受傷了,還不快扶他去休息。"
周邊的侍從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,生怕卷入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斗爭中,但霍北蕭依舊沉默著,固執(zhí)等待池晚回話。
他手心的血液已經(jīng)順著指尖滴滴答答往下淌了好一陣,在地毯上洇開大片暗紅色,嘴唇煞白。
池晚心中陣痛,她難道還會不清楚霍北蕭只不過是占有欲作祟,認為自己永遠都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,做他身邊最忠誠的狗。
但她現(xiàn)在不愿意了,哪怕霍北蕭在這兒流血到死也和她沒有任何關(guān)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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