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謝謝!
"
盛淺予的目光在那張嬸身上打量,樸實的話,樸實的笑容,應(yīng)該是當?shù)氐陌傩铡?
正看著,她突然想起什么,緊忙問道:"跟我在一起的還有兩個人,他們……"
"他們天蒙蒙亮就出去了!"
看盛淺予緊張,張嬸緊忙解釋一句:"他們臨走的時候還讓我跟說,吃了東西等著他們便是,他們很快就回來。"
"你可知道他們?nèi)チ四睦?盛淺予依舊擰著眉頭問一句.
"哎呀,這我可不知道,但是看他們?nèi)サ姆较?應(yīng)該是你們昨晚過來的方向,或許是有什么東西落下了吧!"
張嬸不敢多說。
昨夜他們過來的時候,三個人身上都是血,這樣子肯定是被人追殺的,至于清早他們出去做什么,她可不敢問。
"找東西……"
盛淺予念叨一聲,突然間想起什么,緊忙從床上下來,誰知道,剛走到門口,便看到殷離修和孤南翼那高大的身影從外面進來。
"一大清早的,慌慌張張做什么!"
殷離修看到她竟然光著腳在地上,眉頭一皺,不由分說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。
"你們?nèi)フ移さ傲耸遣皇撬四?盛淺予緊忙問。
兩人眼神一滯,有些無奈,這丫頭太聰明了,也是讓人苦惱。
"我們的確是去找皮蛋了,可是我們找了一早上,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,昨晚他躺著的地方,只有吐出來的一口血,什么都沒有留下。"
殷離修皺了皺眉頭,臉上的神情有些凝重。
"沒了怎么會沒了呢"
盛淺予眼神晃了一下,一把抓住殷離修的手腕。
"你先不要著急!"
殷離修伸手拍拍盛淺予的肩膀,想了想,開口道:"其實,人沒有找到,也不見得是壞事,起碼,我們不確定他是真的死了。"
沒有尸體,那就還有一線生機。
盛淺予明白這個道理,可是如今心里還是有些難受,就好像之前端月被人害死,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,好像心里壓了要剎車大石頭,讓人喘不過氣來。
"小予兒,你若是不痛快,就哭出來,實在不行,要不你打我一頓這一次,我定不會躲!"
盛淺予此刻坐在床邊,雙手環(huán)抱著雙腿,下巴滴在膝蓋上,看起來可憐極了。
張嬸本來還在房間里,聽著他們說話,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。
在這邊境生活的百姓都知道,越是知道的多,便越是死得快,所以,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的好。
盛淺予抬頭撩起眼皮朝孤南翼看一眼,抿了抿唇角:"我打你做什么,又不是你殺了皮蛋。"
"出現(xiàn)在倒是想明白了,若是早想明白,我就不用那么辛苦的拽著你了!"
孤南翼撇撇嘴,臉上依舊帶著平常不以為意的笑容,只是,如今的笑容里,沒有了之前那股陰邪和危險。
"好了,人找不到了,我們也沒有辦法,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跟大軍匯合,糧草已經(jīng)入了南疆王的軍營,如今,就等我們到了。"
殷離修沉沉的聲音灌進兩人的耳朵。
孤南翼挑了挑眉稍,哼一聲:"夜狼雖然對我們下殺手,可是如今這個情況,也一定不會對墨凌風(fēng)再提供補給,如今的戰(zhàn)事進攻不急,慢慢消磨他們的戰(zhàn)斗力,等他們自己先亂起來,我們再動手才是最佳時機。"
"嗯!"
殷離修應(yīng)一聲。
在商討戰(zhàn)事的時候,他們之間會突然間變得很默契。
說著話,殷離修伸手在盛淺予額頭上抹了一把,將她拉起來:"去吃些東西,正午時分我們就要出發(fā)了。"
雖說這個村子在兩國的邊境,已經(jīng)距離軍營很近了,可正是因為這樣,隨時會有意想不到的狀況發(fā)生。
"嗯!"
盛淺予舒一口氣,最終還是到桌邊。
粗糧餑餑真的很粗,不就著粥根本不能下咽,可就算是這樣,邊境村子的很多人甚至都吃不上這樣的一口飯,每天都有人餓死。
看到這里的百姓,盛淺予才不由得感嘆,現(xiàn)代的生活是有多安穩(wěn)。
只是,她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回不去了。
到了晌午,眾人收拾好東西出發(fā),離開的時候,給張嫂放下了十兩銀子,十兩銀子對于他們來說可能不算什么,卻足夠張嫂這樣的家庭生活好幾年的了。
三個人一路錯從小路走,差不多到了傍晚的時候,已經(jīng)能看到南疆王的旗幟了。
"馬上就到了,我們在河邊休息一會兒,讓馬喝飽了水便一氣過去!"
說著話,殷離修從馬背上下來,后面盛淺予和孤南翼也跟著下來。
跑了半天,馬也是真的渴了,到了河邊,大口大口的喝著水,突然間,身子一翻,撲通一聲躺在了地上,頭吐白沫,眨眼的功夫就死了!hh