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不遠(yuǎn)處的海面,徐海的臉色冷峻。
距離錦娘去世已經(jīng)過去了小半年,眼看著天已經(jīng)重新都熱起來了,島上的氣氛也從壓抑恢復(fù)了正常。
乃至于島上的那些人,該換都已經(jīng)換過了一批。
好像什么都已經(jīng)過去了,時間能讓一切都變得沒有痕跡。
但是只有徐海自己知道,沒有變。
失去錦娘的痛還有對戚元的仇恨,不僅沒有改變,反而與日俱增。
他每天都在想著,一定要親手把蕭云庭的頭給砍下來,把戚元那個賤人拉到城墻上去,扒光了砍頭,讓所有的人都看一看她最狼狽最凄慘的模樣。
不是如此,實在是難消他心頭之恨。
此時的海面上波濤洶涌,浪潮一股股的爭先恐后的拍上墻頭,他雙手撐在欄桿上看著,淡淡的挑了挑眉,轉(zhuǎn)身問詹先生:“怎么樣,東西都準(zhǔn)備齊全了嗎?”
詹先生是徐海從東瀛那邊帶回來的。
雖然是在東瀛,但是實際上卻是大周的官。
是在賴成龍手底下貪污了銀礦,因此快要被賴成龍斬殺,結(jié)果陰差陽錯之下自己逃出來碰見了徐海的船隊。
徐海聽說他是大周的官兒,原本毫不遲疑就要把他扔在海里喂魚的。
可詹先生哪里會放過這個唯一的逃生的機(jī)會?
知道這是徐海,馬上就跪下來砰砰砰的磕頭,說自己知道許多大周的事兒,以后一定能幫得上忙。
事實上,能在大周考中科舉而后又能當(dāng)上京官兒的人,的確是有幾分本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