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的事情。
"你想吃什么娘去做,娘去給你做!"
娘時雍嘖聲看她,"你看看你市儈的樣子。"
王氏呸聲,"我看你就是皮癢,對你好些還不愛,就是欠罵。"
時雍笑著搖頭,"行吧,用金錢買來的母女關(guān)系,湊合。"
王氏罵罵咧咧地下去了,她在院子左側(cè)砌了個雞籠,自家養(yǎng)了幾只雞,就是為了給宋鴻吃雞蛋便利,時雍回來,她從雞窩里摸出兩個雞蛋,又狠心宰了一只老母雞,燒開水燙了燙,叫宋香出來拔毛。
宋香很是不愿,可阿拾給家里拿了銀子回來,阿拾就是家里的香餑餑,她再不高興也得忍著她、捧著她。明年開春宋香就要出嫁了,她還想從爹娘手里多得些嫁妝呢。
娘倆在院子里斗嘴,時雍懶洋洋聽著,笑了笑,回自家小屋放東西。
春秀過意不去,"夫人,我出去幫忙吧。"
時雍聽到她的稱呼,發(fā)愁地扭過頭,招招手,"春秀,你過來。"
春秀看她嚴肅地板著臉,悚悚地走近,"夫人……"
時雍看著孩子緊張的樣子,又軟了語氣,一臉正經(jīng)地給她解釋,"當時我和將軍去青山鎮(zhèn)是為了公務(wù),迫不得已假扮夫妻,如今回到京師,你不能再這么叫了,明白嗎"
春秀搖頭。
時雍道:"我還是個未出閣的姑娘呢,別人聽了怎么想我還要不要嫁人了"
春秀有些迷惘,"你不嫁給將軍嗎春秀以為,以為夫人定然是要嫁給將軍的,你們都,都那么好了呢。"
小丫頭太小,有些話不好意思說出口,只低下頭去,脹紅了臉。
時雍看得笑了起來,摸她的頭,像摸大黑那般拍了拍,語重心長地道:
"要不要嫁給他,得看他表現(xiàn)。他若是表現(xiàn)不好,我憑什么嫁給他,對不對"
春秀輕喔一聲,似懂非懂,"那我要怎么叫你"
時雍想了想,"小姐或是,阿拾姐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吧。"
春秀癟著小嘴巴,"我還是喜歡叫夫人。"
時雍:"……"
看她沉下臉,春秀咬著下唇,"小姐。"
"乖!"時雍綻開笑臉。
春秀愁眉不展地出了屋子,去院子里幫忙,宋香巴不得把家務(wù)都拋給她,立馬讓開位置,卻被從灶房出來倒水的王氏看見。
她一把推開春秀,扯著宋香耳朵就罵。
"懶!懶死你算了。就你這德性,將來嫁到劉家要吃你婆婆多少排頭。多給老娘學著點。"
宋香捂著吃痛的耳朵,尖叫,"我嫁到劉家是做少奶奶的,不是做丫頭。"
"你以為少奶奶好做啊,誰家稀罕一個吃白飯的少奶奶多學點本事害不著你,看看你姐,學什么會什么……"
宋香氣得喉嚨都堵塞了。
果然有錢就是爺!
娘對她和阿拾的態(tài)度,完全是顛了個兒。
宋香雙眼含淚低頭拔毛,王氏卻將春秀帶到了灶房,給她塞了些零嘴,又小聲向她打聽阿拾的事情。
"孩子,你告訴大娘,阿拾都辦的什么差啊"
春秀戒備地看著她,"不能說。"
王氏斜了個眼,看這小丫頭套不出話,又換了個話題,"那你識得大都督嗎"
春秀點點頭,"大將軍。"
大將軍就大將軍吧,王氏不在乎怎么稱呼,她只在乎阿拾跟這個男人之間有沒有什么不清不楚的事情??墒?面對春秀這么個小丫頭,她又很難表達清楚自己的意圖。
于是,春秀聽了個稀里糊涂。
"將軍對夫人很好的。"
王氏吃驚,"夫人你管她叫夫人"
春秀突然想到時雍的叮囑,飛快地捂住嘴巴,搖頭,"不能說的。"
時雍喝著雞湯,啃著雞翅,感慨著王氏的手藝又精進了,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而王氏偷偷觀察了她好半天,待宋長貴下值回來,不待他們父女敘話,就把自家男人拉回了屋。
"你好好問問你閨女。"
宋長貴一臉狐疑,"怎么了"
王氏把自己的懷疑說了,做賊似的望了望門外,低低道:
"你可上點心吧,咱們家閨女不能讓人白占便宜,這大都督到底存的什么心思一會許官一會給錢卻不肯說出個道道,不清不白的。你閨女十八了,她稀里糊涂不懂事,你當?shù)囊蚕±锖?
宋長貴陷入了沉思。
一個八品知事,能和一品大員皇親國戚攀親家嗎x