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很在意秦歡的存在?”
霍庭寒看著她的眼睛,想要知道她在意的是秦歡,還是在意自己對秦歡的態(tài)度。
這二者對他來說意義不同,如果她在意的只是秦歡,那便是單純只是看不慣秦歡。
如果她在意的是他對秦歡的態(tài)度,或許她心里多多少少對他是有些感情的。
寧暖早已經(jīng)不在意秦歡的存在,更不在意霍庭寒對秦歡的態(tài)度。
她在意的是阿姨受到了欺負(fù),她不能袖手旁觀罷了。
“我在意的是你們對待阿姨的態(tài)度,她在我的眼里不是下人,是家人,我曾經(jīng)孤立無援的時候,是她給了活下去的勇氣?!?
寧暖看著霍庭寒,“而你就是那個讓我活不下去的人,所以我現(xiàn)在憑什么要在意你們怎么樣?”
霍庭寒想起來寧暖之前看過心理醫(yī)生的事情。
這些事情她從來沒有跟著自己說過,他一直覺得寧暖是一個活得很開心的人。
但是想不到她會看心理醫(yī)生。
她把阿姨看得這么重要,或許是因為在霍家的確只有阿姨一個人關(guān)心著她。
她能接觸到的人也只有阿姨一個人,阿姨對她確實很重要。
“庭寒,阿姨沒有對我做什么,只是不小心絆了我一下。”
秦歡開始為阿姨說話,“更何況她一直照顧你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?!?
阿姨冷哼了一聲,“狐貍精!”
秦歡不在意,反正以后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她。
狐貍精就狐貍精唄,她覺得狐貍精是一種美稱。
只有長得漂亮的女人才能被稱為狐貍精,像寧暖這樣的只能叫做怨婦。
秦歡微微蹙眉,有些痛苦地抬了抬自己的腳,“庭寒,我的腳有些疼。”
“秦歡,我說過很多次了,好好在醫(yī)院養(yǎng)傷,不要到處跑,你這條腿要是沒了,你讓我以后怎么辦?”
霍庭寒不想欠秦歡,但是他現(xiàn)在確實欠了秦歡一條腿。
他現(xiàn)在還不能完全拋下她不管。
“庭寒,你怪我?”
秦歡嘟著嘴,有些委屈地看著他。
一個屋子里兩個女人,寧暖躺在沙發(fā)上,看著秦歡,“他當(dāng)然怪你了,因為你打擾了他金屋藏嬌的美夢?!?
“一個屋子,兩個女人,他倒是會享受,你也是真餓了?!?
寧暖鄙視秦歡,做女人到了這個地步,她對霍庭寒也是真愛。
“庭寒,寧小姐什么意思?”
秦歡有些不解地看著寧暖,眨巴著眼睛,看起來單純不諳世事。
“這個家的女主人是寧暖,秦歡,我之前就已經(jīng)跟你說清楚了,我一會兒會讓人送你回去?!?
霍庭寒把話說明白,寧暖什么想法,他很清楚。
她在刺激秦歡。
秦歡的臉色不太好,霍庭寒都已經(jīng)和寧暖離婚了,竟然還能讓她住在家里。
寧暖也是真沒有自尊,竟然死乞白賴地纏著霍庭寒,不肯放手。
“但是寧小姐現(xiàn)在跟你已經(jīng)離婚了,她住在這里名不正不順,傳出去會讓別人笑話?!?
秦歡表現(xiàn)在提醒霍庭寒,實際上是提醒寧暖。
“寧小姐,可能你覺得我說話難聽,但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聲,繼續(xù)跟庭寒糾纏,對你不利?!?
寧暖只是輕聲笑笑,也不反駁。
阿姨聽不下去,幫寧暖說話:“秦小姐,你難道不知道先生要跟太太復(fù)婚了嗎?而且是先生強制把太太帶過來的,太太現(xiàn)在還不太愿意跟先生一起住呢。”
“太太可是有頭有臉的人,自尊強得很,不像有的女人,當(dāng)小三都當(dāng)?shù)媚敲蠢硭?dāng)然。”
“先生都已經(jīng)表明了不喜歡她,她還死乞白賴地找上門來。”
秦歡冷冷地看著她。
阿姨不但不收斂,繼續(xù)貼臉開大:“腿都瘸了,還不老實?!?
“阿姨……”秦歡委屈地看向了霍庭寒,“原來大家都看不起我……我不如死了算了……”
“閉嘴!”
霍庭寒有些不耐煩了。
秦歡得意地朝著阿姨一笑,但是對著霍庭寒還是一副乖巧的小兔子模樣。
“霍庭寒,該閉嘴的人在你身邊,你對著阿姨撒什么氣?”
寧暖看不慣霍庭寒對阿姨的態(tài)度。
聽到寧暖的話,阿姨在抹淚,“太太,您其實不用為了我跟先生起沖突的,我沒有關(guān)系,正好我也準(zhǔn)備回家休息了,我也有些累了?!?
阿姨確實不太想干了,在霍家干了這么多年,她也想回家享福。
阿姨這么說了,寧暖也不會在為難她,“阿姨,你以后要是有需要,就去找我,你有我的聯(lián)系方式?!?
阿姨有些感動,這些年她也是看著寧暖過來的,知道寧暖受了很多委屈。
看到她現(xiàn)在的樣子,阿姨覺得挺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