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,蕭夜瀾自顧自躺下,被子全裹到自己身上。
謝千歡想把藥碗倒過來扣在他頭上。
難道,她要吹著夜晚的冷風(fēng),穿過大半個王府,跑到他的房間里去睡?
不劃算。
她聽小冬說過,蕭夜瀾睡慣了行軍床,他的床板硬得能削蘋果。
以前蘇瑜兒試過偷鉆進(jìn)蕭夜瀾的被窩,想給他來個美人暖床的驚喜,結(jié)果愣是躺不下去,又自己灰溜溜跑了。這事兒成了下人們茶余飯后的笑談。
謝千歡決定先去沐浴。
俄頃。
側(cè)躺在床上的蕭夜瀾緩緩睜開眼眸。
外間的水聲,以及輕紗從女子肌膚上擦過的聲音,仿佛在他腦海中勾勒出一幅幅美妙畫面。
他本以為自己無論在任何情境下都能展現(xiàn)出強(qiáng)大的自控力。
原來,他不能。
蕭夜瀾煩得很,索性運(yùn)起了內(nèi)力,開始練功。
直到一只仍帶著熱水余溫的素手伸過來,掀開了他的被子。
“本王沒有允許你上來?!笔捯篂懓櫭?。
“可這是我的床,被子還是我從娘家?guī)н^來的嫁妝?!?
謝千歡越想越覺得,沒道理要讓一個狗男人霸占她的被窩。
她強(qiáng)行把半截被子拽過來,蓋到自己肚皮上。
蕭夜瀾只好由著她。
兩人的身體之間相隔著半個臉盆的距離,似是很近,又似是很遠(yuǎn)。
謝千歡干脆轉(zhuǎn)過來,盯著蕭夜瀾的后腦勺,問道:“你明明最討厭來的地方就是蘭香閣,為什么如今卻一定要在這里養(yǎng)傷?”
她并不像小冬那般盲目樂觀,覺得蕭夜瀾已經(jīng)開始喜歡和欣賞上她了。
他賴著不走。
肯定有其他原因。
過了一會兒,蕭夜瀾淡淡道:“抓奸夫?!盻k