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月重新回到小廳里,特意往內(nèi)廳的顧容珩那邊看了一眼,見他正靠在椅上,姿態(tài)舒懶的正與顧恒說話,松了口氣,過去坐在了趙氏的身邊。
趙氏已經(jīng)過去與自己婆婆說話了,四月過去,眾人又說到四月身上。
不外乎說的都是孩子。
閑聊了會兒,臨到夜了,顧容珩過來身邊,四月才起身告辭。
外頭的雪大,春桃抱著溫心打著傘,明夷就走在四月的身邊。
顧容珩緊緊牽著四月的手,傘蓋下顧容珩的臉內(nèi)斂雅致,情緒未顯露,但眼里卻有暗涌。
四月瞧著顧容珩的這神情,心頭思量了下,還是打算先不開口。
上了馬車回去,四月跟著嬤嬤去給溫心沐浴,又抱她去床邊哄著她睡覺,顧容珩就坐在椅子上考著明夷背誦千字文。
等四月忙完了,走到廊上看書房的燈還亮著,里頭斷斷續(xù)續(xù)傳來明夷背書的聲音。
只是那千字文,連四月都會背誦了,明夷卻依舊背的磕磕絆絆,四月幾乎已經(jīng)可以想象得到顧容珩那張要冒青筋的臭臉,估計嚇得明夷更不敢背誦下去。
四月?lián)u搖頭嘆息,轉(zhuǎn)身回了里屋去梳洗。
坐在妝鏡前,春桃給四月除去發(fā)飾梳頭,看著四月眉眼里的愁色,小聲安慰道:”大公子是還沒開竅呢?!?
四月知道七歲已是不小,明夷學(xué)的是慢了些,她心頭亦是急的。
只是又嘆息一聲。
直到半夜里顧容珩都還沒有回來,四月披著衣裳出去站在窗口看,見顧容珩書房的燈還亮著,不由皺了眉。
她叫春桃拿件披風(fēng)過來,披著披風(fēng)就走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