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寒又踢了一腳男子,男子也立刻坐了起來。這對青年男女對視一眼,馬上起身,拔腿就跑,連車也不要了。
海蘭看著這一幕,頓時臉色大變。說不出是什么滋味,復(fù)雜,羞愧,各種情緒涌了上來。最多的還是悔恨。這一瞬,海蘭似乎有些悟了,呆呆的說不出話來。
“把我的龍玉拿來。”葉寒凝神感應(yīng),知道警察快要來了。他雖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,但無辜的殺戮卻是不想。就算是在警備區(qū)里,殺那些人也是有其目的。這一舉動是要告訴云天宗,我葉寒再跟政府無關(guān)。所以你威脅政府,要動亂之類,根本干涉不到我葉寒。如果威脅不起作用,云天宗自然不會去跟政府真正為敵。
這也是葉寒想要把這件事控制到最小的危害的一種辦法。
一將功成萬骨枯!放眼天下間,何處英雄不殺人!
海蘭呆呆的答道:“龍玉不在我手上,我放在保險柜里了?!?
葉寒眼中閃過一抹失望,隨即道:“給我保管好,這件事了,我會給你打電話,你到時寄給我。還有,你去跟宋老講,這件事,我會盡可能把傷害壓到最小,但是,人,我一定要救。”說完,轉(zhuǎn)身大步而去。他是羅著上身,警車還未開來。
葉寒堅(jiān)毅的身軀,在路燈下,顯得傲然,孤立,卻有種一往無前的氣勢。
葉寒離開后,海蘭腦海里依然回味著剛才葉寒的話。她這時候終于知道,自己根本沒有任何資格來指責(zé)葉寒。葉寒在他修行的大道上,一直堅(jiān)定,深深的明白他需要什么。從未迷失,彷徨。
而自己不過是軍隊(duì)培養(yǎng)出來的一個沒有自己思想的可憐蟲。明心見性,海蘭開始思索,她自己想要什么。
警車眼看就要開來,便在這時,一道黑影閃了過來。海蘭還未看清,黑影已經(jīng)將她挾在肋下,狂奔而去,就如一道風(fēng)一般。
這個人不是葉寒。海蘭當(dāng)然知道這個人不可能是葉寒,而是她聞到了這個人的氣味,很熟悉,是單東陽!
一陣狂奔,單東陽所展示出的實(shí)力已經(jīng)到達(dá)了丹勁。
在漢口的一個巷子里,這處隱秘,沒有任何探頭看的到。單東陽放下了海蘭,他轉(zhuǎn)過身面對海蘭。海蘭也終于看清了單東陽,真的是單東陽。
海蘭感受到了單東陽身上的殺氣,不禁驚恐,道:“你想干什么?你到底是什么人?”
“對不起了,海局!”單東陽淡淡說完,一指點(diǎn)在海蘭的眉心上。暗勁勃發(fā),指力滲透進(jìn)海蘭的腦顱內(nèi)。海蘭雙眼圓睜,當(dāng)場暴斃。
單東陽手心攤開,卻正是葉寒的那枚龍玉。他的目光復(fù)雜,然后打了一個電話。電話通后,“報告首長,任務(wù)完成?!?
隨后,電話掛斷!
海蘭死的那一剎,葉寒心中悶疼了一下。盡管海蘭那么無情無義,但是葉寒從未想過要?dú)⑺?。他后來想清楚了,海蘭并不是壞人,只是愚忠而已。
身在國外,別墅里的海青璇從床上驚坐而起。“海蘭……”
任憑武漢的警方,武警,警備區(qū)的戰(zhàn)士如何搜索,追捕,但終是沒找到葉寒。
倒是在巷子里找到了海蘭的尸體。
海蘭真的死了,這個噩耗讓所有的武漢市,市首長以及李宗新感到惶恐。海蘭的父親,爺爺,在政壇上都是舉足輕重的人物啊!
如果再抓不到兇手葉寒,那就是更無法交代了。為了前程,劉書記再度下達(dá)指示,晝夜追捕葉寒。
海蘭的父母在燕京第一時間知道了海蘭身死的噩耗,海母當(dāng)場暈倒。同時,身在國外的海青璇也被通知到,海蘭在武漢漢口的小巷子里死亡。殺她的人,是葉寒!
海青璇當(dāng)時正在喝一杯紅酒,聽聞這個消息后,震驚,傷心,種種情緒交雜。酒杯落地,隨即,她忍著淚水,通知段鴻飛,立刻準(zhǔn)備私人飛機(jī),即刻回國。
妹妹怎么可能死了?更荒謬的是,葉寒怎么可能殺海蘭?她是那么的了解葉寒的為人,這不可能,這不可能!
四月二十一日。
天氣晴朗,陽光明媚。武漢的天氣顯得炎熱,但首長們的心更是煩躁。
這是在420大案發(fā)生后的第二天。
國內(nèi)看似平靜,實(shí)際上已經(jīng)掀起滔天大波。
云天宗松濤山莊內(nèi)。
松濤山莊在一座山清水秀的山中,修得氣勢恢宏。這是云公望喜歡的一個風(fēng)水寶地,為了建造松濤山莊,花費(fèi)了不少人力物力。
林婉清,葉欣,許思,妙佳都被關(guān)在了一棟房子里。并未虧待她們,也沒有任何人來騷擾她們。
松濤山莊,屬于云公望的宅子里。外面戒備森嚴(yán),但宅子里很清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