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長瑾聲音低喑。
不怒自威的壓迫感,猛地襲向啞口無的云長東。
云長東緊皺著眉想解釋,張開嘴,發(fā)現(xiàn)愣是沒法將這個謊圓回來!
“這……”
云長東緊握著拳頭,回答不上祁長瑾的發(fā)問。
只能硬著頭皮撇開自己。
“賢婿,其實我也才知道。你姑姑是被休棄,而非是和離。”
“只是還請你看在她是皎月姑姑的份上,幫幫忙,就讓兩人和離好了?!?
張氏點點頭。
順著云長東的話,嘀咕著,“是啊,皎月這個姑姑在陳家,日子是真不好過?!?
云皎月覺得張氏這個人,還真是拎不清。
自己的女兒,和自己的小姑子。
孰輕孰重,完全弄了個顛倒!
祁長瑾冷厲的聲調(diào)帶著譏諷,“岳父岳母,我還不是官身?!?
“先前幫柏林尋了個在總兵手下歷練的前途,已經(jīng)是費了諸多心力?!?
“現(xiàn)在要是連姑姑頭婚糾葛的事情,還要讓我插手!那我是真管不了,幫不了?!?
云皎月趁機給陳富使眼色。
示意讓人趕緊將云鳳兒帶走!
下死命令,“姑父!姑姑好歹是云家的女兒,祁家的親戚?!?
“她要是有三長兩短,你們陳家以后,在青州就別想好過!”
“還不趕緊把人帶回去好好過日子?”
陳富連忙應(yīng)聲。
有云皎月?lián)窝螅耆桓毙∪说弥镜囊馕丁?
不管三七二十一,直接抬手,示意下人把云鳳兒拉回家!
云鳳兒推搡著下人。
“放手!都放手!”
云鳳兒掙扎著,突然撞開人群!
想沖開束縛,再控制力度,假撞在祁家回廊一側(cè)的柱子上!
阮氏原本正在看好戲,想看自家兒媳婦到底會有多狼狽。
誰知道云鳳兒鉚足勁地跑!
竟然撞翻了自己的肩膀!
阮氏整個人后傾,砰的一下,砸在碎石地上!
與此同時。
她后背長著的幾十個水皰!一瞬間全部炸裂開!
痛感跟煙花齊齊炸在天空似的,把四肢百骸震得要粉碎!
“哎喲……哎喲喲,疼!”
阮氏一口氣差些沒上來!
一把年紀了十分怕死。
以為自己要死了。
眼眶淚水嘩啦地流,癱在地上動也不敢動。
陳富立刻想去扶親娘,卻被阮氏忍著痛,用手輕輕推開。
“別、別碰……娘疼?!?
阮氏小心翼翼地呼吸,唯恐自己情緒一激動,就有個三長兩短。
提前囑咐道,“富兒!”
“要是為娘今天死了,你得將這個忤逆不孝的賤人,給我浸豬籠泄憤!”
“她怎么敢!她居然要撞死我?”
云鳳兒瞳孔地震,自己不過就是不小心撞了一下。
就要被浸豬籠?
這天底下,哪里有被前婆家浸豬籠的女子?
可惜她休書被偷,官府用章記錄也沒了!
根本沒處說理!真是冤大發(fā)了!
陳富扶阮氏的手,正好碰到阮氏的肩膀后側(cè)。
手心里濕漉漉。
一時間不敢看,以為是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