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鳳傾染脊背發(fā)涼,看著不知何時(shí),站在她身邊的祁,“都挺不錯(cuò)的,就是很好奇,怎么種出黑色的花?”
“肥料澆多了,自然就成黑色了?!逼钚揲L的手,撫過其中一朵黑色的花,舉手投足盡顯賞心悅目。
“澆?肥料?”鳳傾染聲音透著疑惑。
“污濁不堪的肥料,自然長不出清新脫俗的花朵,若是能有那種干凈純澈的肥料,或許它們能開出白花。”祁語氣不疾不徐,眉宇間透著某種遺憾。
鳳傾染:???
她怎么感覺祁說不是肥料,倒像是人?
鳳傾染心跳不自覺加速。
外面那群兇獸,她打不過,可以想辦法讓它們相互制衡。
但祁,她打不過,是真沒辦法制衡。
在真正的實(shí)力面前,任何計(jì)謀都是徒勞的。
她現(xiàn)在跑,還來得及嗎?
“那個(gè)祁公子,給個(gè)逃跑的機(jī)會(huì)唄?”鳳傾染說完,立刻捂住嘴。
怎么把心里話給說出來!
祁輕笑一聲,眸色溫和,氣質(zhì)出塵,“鳳姑娘不用害怕,我還舍不得用你澆花?!?
鳳傾染聽到這話,更加害怕,寒意迅速蔓延全身,直接停住向后挪動(dòng)的步子。
祁若有似無的笑意在唇角蕩開,看著鳳傾染瞪大的杏眸,又圓又大,可愛中透著軟萌。
這就是墨驚鴻看上的人啊。
還挺不錯(cuò)的!
暫且合格。
但墨驚鴻可是為了她,甘心遭受輪回之苦。
她究竟配得不配不上,還是另說。
“鳳姑娘就在這里住下吧,只要你待在這里,我可保你無恙,但是一旦離開這個(gè)范圍,生死與我無關(guān)?!?
祁的雙眸深邃,好似藏著廣闊無垠的天地。
鳳傾染摸了摸鼻子,沒有拒絕。
兩人重新走回亭子,坐下。
祁衣袖一揮,棋盤上的棋子,全部回到棋盒中。
“鳳姑娘執(zhí)紅還是白?”祁輕輕聲問。
鳳傾染看了一眼面前的棋盒,“紅?!?
她倒是想選白色,但她不敢?。?
“鳳姑娘先來?!逼钪t遜有禮道。
鳳傾染眉宇間多出一抹正色,拿起一枚紅子,下在了正中心的位置。
往日和墨驚鴻下棋都沒有贏過,想贏一個(gè)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兇獸,更難!
祁緊跟其后,落下一子,動(dòng)作自然灑脫,頗有一種清風(fēng)霽月之感。
“這棋子似乎不是石頭做成的?”鳳傾染隨意問了一句。
“兇獸牙齒磨成的?!逼顟?yīng)聲道。
鳳傾染:???
頓時(shí),感覺手中的棋子燙手!
鳳傾染試探性地問:“那這棋盤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