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瞧瞧將孩子打成什么樣了?”
“你生的那兒子,哪里是人,簡直就是個禍害是個魔頭!”
“剛滿三歲就會殺人??!長大還得了?”
“你看看我家哥兒的脖子?”鄭夫人淚如雨下,頓時露出孩子的脖頸。只見雪白的脖頸下,滿是青痕,令人觸目驚心。
“孩子間的口角,怎么就要命了呢?”
“許夫人,我們是不如你陸家,可也不能拿我們的命不當(dāng)命啊!你陸家再是只手遮天,也不能隨意殺人!”鄭夫人當(dāng)眾哭訴道,倒是引得不少百姓議論紛紛。
“只聽說陸家家風(fēng)清正,恪守規(guī)矩,從未聽說竟這般枉顧人命?”
“鄭家還算是世家大族,若鄭家都受欺負,咱們平民百姓還怎么活?”
“我是不信的,兩位陸大人都是清風(fēng)霽月的好兒郎,絕不會縱容幼弟行兇!”
“不管是真是假,總要給鄭家一個交代。容小公子才三歲就動手殺人,未免太過駭人,若長大,還得了?”
眾人一聽,又覺得有理。
許時蕓深吸一口氣:“晚輩間的矛盾,你當(dāng)真要鬧成這般模樣?”
曹夫人微垂著頭:“只想替兒子討個公道罷了。”
善善不知何時從后面冒出個腦袋,克制著眼中紅光,憤怒道:“他冒犯我的姐姐昭陽公主,本就該死!”
聽到善善的聲音,鄭小公主渾身一哆嗦,便往母親身后躲。
“有本事與我出來對峙!”
“你有本事再說一遍!”善善又氣又怒。
許時蕓卻抬手捂住了他的嘴。
鄭鶴軒躲在母親身后,捂著脖子滿臉驚恐,他從未想過,自己比善善大三歲卻被善善死死掐住脖子掙脫不開的絕望。
那一刻,他瀕臨死亡。
曹夫人淡淡道:“軒哥兒,你可辱罵過昭陽公主?”
鄭鶴軒哪里敢承認:“沒有。”低垂著眉。
善善氣得一雙眼睛發(fā)紅,可罵姐姐無心為妖的話,此刻卻不敢說出口。
誰也不敢賭人心。
曹夫人一副大度的模樣,只笑著道:“許夫人,饒是你陸家一門雙狀元,又有昭陽公主和容將軍,也得講道理。此事你陸家道個歉便是了,我兒也不是那等狹隘之人?!?
“否則,我就是求到圣上腳下,也要討個公道?!?
許時蕓額間冷汗密布,正要抬腳,卻被不知何時出來的陸淼淼拉住。
“鄭鶴軒,你啞巴了嗎?”
“你說本宮無心無脈搏,是個怪物,應(yīng)當(dāng)送上絞刑架活活燒死,此話怎么不說了?”她笑吟吟的看著鄭鶴軒,鄭鶴軒躲在母親身后,卻只覺一股寒意重來。
胯下一涼,滴答滴答的黃白之物從褲腿流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