麥豐難掩憂心:“今兒小公子在書院傷了人?!比舨皇撬麛r的快,他甚至……看到善善眼里的殺意。
他是真動了殺機。
許時蕓屏退左右:“細細說來所為何事?”
“鄭大人家嫡子,性子驕縱,素來在書院不守規(guī)矩。平日里小少爺聽完至多互罵幾句,倒不曾動過手?!?
“但這次……”
“小少爺差點生生掐死對方。當時他雙眼泛紅,一雙手掐在他脖子上,力大如牛,誰都分不開。鄭小公子被掐的翻白眼,嘴皮臉色發(fā)紫,差點當場斷氣。”
“夫子請來太醫(yī),才勉強救回鄭公子。只怕等會有的鬧呢。”
許時蕓一聽,手腳發(fā)軟,扶著桌椅才坐下來。
一顆心臟猛跳,頭皮發(fā)麻。
善善雖生來戾氣過重,可從未對活人下過手。
“鄭小公子說淼淼姑娘,生來是個無心人,沒有心跳沒有脈搏。罵她是個怪物……卻被所有人寵得無法無天,還欺瞞圣上得了封號。嘴里叫囂著要燒死怪物?!?
許氏蹭的站起來。
這等話,他一個孩子可說不出來,除非,從哪里聽來的!
“他說什么??。 甭曇舳甲兊眉怃J,若是細聽,還能聽到顫抖。
“他說什么?說淼淼什么?!”
這是許時蕓心頭最大的秘密,也是最大的隱患,她從來不敢讓大夫給淼淼請脈。
此刻她連手都止不住的發(fā)抖。
“請將軍,硯書元宵回來。”
“不,讓他們立刻回府!”
許時蕓心頭發(fā)慌,此事怎會泄露?她一直有意瞞著,從未讓任何人給淼淼請過脈!
“善善呢?我去看看他?!笔|娘擦了淚,只覺最大的秘密被捅破,滿心慌亂。
但又想起小兒子哭著回來,急忙去看善善。
房門外,丫鬟正低聲哄他開門。
“小公子,夫人來了,您開開門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