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恬兒開門,伸手將秋兒拽到她身后,錯開她的巴掌。
她看向蕭何氏時,眼底冰寒一片。
“蕭何氏,你的瘋病要是發(fā)作了,就乖乖在房中待著,秋兒是國公府的婢女,你當是你閨女可以這般由你打罵。”
蕭何氏有一瞬間的心虛,伺候林恬兒的怎么是國公府的人?隨后又恢復(fù)了她刁蠻的嘴臉。
“我沒想打她,誰讓你躲著不出來?!?
林恬兒冷著臉看她,“現(xiàn)在我出來了,你可以說什么事了?!?
蕭何氏指著自己的鼻子,“你瞎啊,你看不到我鼻子腫了嗎?你說,你給我的藥里到底加了什么,我的鼻子要是爛掉了,我就讓我兒子取你的命?!?
林恬兒想不明白,為什么她和這個老女人有這么深的羈絆,就連進京這種事都能遇到一起。
“蕭何氏,我與你已無恩怨,我也不會特意為你下什么藥,因為我根本就懶得去對付你?!?
她還困著呢,不想和這種人廢話。
林恬兒轉(zhuǎn)身要走,蕭何氏伸手去拽她頭發(fā),被從后面趕來的蕭苛一把扣住手腕。
“娘,你做什么?”
“天殺的,你是誰兒子,你給我放手。”
蕭苛這才看到,他娘的鼻子腫大異常,一邊起了一個水燈似的血泡,看著都疼。
“娘,你的鼻子怎么了?”
蕭何氏見兒子終于關(guān)心她了,當即耍起老本行,坐在地上。
“還能怎么的啊,我說不坐船不坐船,你不干,昨天晚上我被蛇咬了。我讓你的侍衛(wèi)向她給我取點藥,他給我涂上,就成了如今這副樣子。”
她一邊說,一邊拍著大腿,“這哪是治傷的藥啊,分明是毒藥,她這是想害死我??!”
林恬兒真是懶得和蕭何氏說話,感覺和她多說一句都是浪費時間。
她對蕭苛道,“蕭苛,我不管她是怎么受傷的,有一點我要澄清,就是昨夜沒有人向我取藥,而我身上也沒有藥可以送人。至于你娘的鼻子為何腫成這樣,不如你帶她下船,找個大夫看看。”
蕭苛聽出事情的不對,對著后面喊,“向來!”
他聲音如同雷入九霄,震得宋淵嚯地睜開眼睛。
宋淵被擾了一早上清夢,這會是在忍無可忍,對外面守夜的白執(zhí)事道。
“叫大船下一站??堪?,讓蕭苛給本公爺滾下去?!?
白執(zhí)事見國公爺怒了,立即去辦。
林恬兒見蕭苛拿一個下人出氣,嘲諷道,“蕭將軍永遠都改不了欺負弱者的惡習,從前是我,現(xiàn)在換成了你的侍衛(wèi)。你娘的鼻子只是處理傷口時消毒不當,和侍衛(wèi)又有什么關(guān)系?!?
蕭苛被林恬兒指責到啞口無,他確實如義妹說的那般,好似只會拿弱者出氣。
他張了張嘴,竟是當著林恬兒的面,一句話也說不出來。
白執(zhí)事這時走了過來,人還有些困頓,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。
“蕭將軍,你說你這是鬧什么啊,國公爺震怒了,叫您下個渡口下船。大概還有一個時辰的間,你們收拾收拾東西吧!”
蕭何氏不能下船時,天天想下去,為此和蕭苛鬧。
這會聽到被趕下船了,又心疼銀子,一路租車住店那得多少錢。
“不是說帶著我們一同入京嗎,國公爺怎么那么小氣?!?
白執(zhí)事哼一聲,“蕭將軍,勸您讓老夫人慎,國公爺是怎么樣的為人,您應(yīng)當清楚。再說了,這位小夫人可是我們國公爺?shù)拈L媳,你們這樣找他老人家晚輩的麻煩,也是對他不敬?!?
蕭何氏不管,她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,“什么大人,我不懂,我就知道你們不給我活路,我在你們船上傷成這樣,你們不但不管我,還要攆我們下船,黑了心了?!?
蕭苛見娘這般不管不顧,臉色難看得像吞了蒼蠅。
“義妹,算兄長我求你了,替我娘看看,下個渡口我們下船,再不打擾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