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寧軒會去,但不會露面,現(xiàn)在他還不宜在官場現(xiàn)身。
“不用擔(dān)心,禮叔送你過去,他在也是一樣的?!?
林恬兒見他不說,也不再追問,她早猜到寧軒的身份不簡單,每個人也都有各自的秘密,既然他不想說,那她就不問。
“吃飯了嗎?吳媽烙了餅,應(yīng)該快開飯了?!?
宋寧軒會心一笑,就知道他的恬兒是個懂分寸的姑娘,這樣的恬兒真的不像是鄉(xiāng)野農(nóng)家養(yǎng)出來的女子,倒像是那些高門大戶精心培養(yǎng)的閨秀。
他真的越發(fā)喜愛與她在一起,于是挪了身下的凳與她靠得更近,小聲道:“我想吃娘子做的竹筍炒肉了?!?
林恬兒推開她,笑出聲,“吳媽做的飯也很好吃的?!?
宋寧軒撇嘴。
禮叔生病期間,覺得只要不是自己做的都很好吃,現(xiàn)在嘴被恬兒養(yǎng)叼了,趙志忠請他吃酒都沒興趣。
林恬兒見他的表情,起身偷笑。
“筍絲炒肉沒有,羊雜粉燴餅卻做好了,開飯!”
羊雜粉?
宋寧軒聽到新菜名就知道是林恬兒主廚了,今日推了酒局回來是正確的選擇。
這邊飯菜才上桌,外面就落了雨點,雨打芭蕉點點,堂內(nèi)其樂融融。一頓飯眾人吃得也是愜意。
驛站門房,田棗花蹲在門檻上看著被雨水打滅的炭火,還有空無一人的攤位,愁得牙疼。
“該死的老天爺,這雨怎么說下就下,這可怎么是好?!?
“娘,這雨總不會一直下,時間還早,停了就有生意了。”
可他們一直等到巳時,衛(wèi)所的大門下了閘鎖,雨依舊未停。
蕭山怕他娘愁壞了身子,安慰道:“沒事,這雨總不會一直下,咱們今晚湊合一宿就不回去了,明天白天咱們繼續(xù)賣,耽擱不了啥?!?
田棗花勉強地笑了笑,心中隱隱有了后悔之意,卻還存著一絲僥幸,盼著第二天能是個好天。
城中大雨,家家閉門謝客。
林恬兒在房中拿著針線給自己縫制內(nèi)衣,天氣越來越熱,古代女子穿的肚兜她不適應(yīng),總覺得沒有安全感。
她把樣式裁剪好,叫喜鵲幫她縫起來。
喜鵲抓著那兩片布,看不明白要怎么縫,“夫人,這真的是用來穿的嗎?”
她往身上比了比,除了重點部位被遮住了,這也不叫衣服??!
她小臉都紅了,看到林恬兒鄭重點頭,又丟給她兩塊更小的布,“那個呢,是夫人我的,這個草綠色的你做給自己穿?!?
喜鵲想拒絕又不敢,拿著針一點點縫了起來,耳根子都要紅出血了。
杜鵑舉著傘進(jìn)來,有些急切地道:“夫人,外面有一個自稱姓九的大夫要見您,說是有重要事?!?
林恬兒丟下手中的剪子接過傘,一邊向前院走,一邊忍不住奇怪,“下著雨來尋我,難不成有急癥病人?”
林恬兒走到前院時,九海川正由宋寧軒陪著吃茶。
他見林恬兒進(jìn)來,拱手施禮,“本不該在雨日登門打擾,只是老朽家主聽聞夫人會針灸之術(shù),特意從晉州日夜兼程過來求診,還請宋夫人看到家主求診心切的份上,隨我去一趟府上?!?
宋寧軒不太高興,要是平日也就算了,外面下著雨叫她家恬兒出門,有這么急的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