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個小時后,小安寧終于睡著了。
夏初稍微活動了下僵硬的肩膀,輕輕地把小安寧放在床上。
雖然打了針,可還沒有退燒,小安寧額頭還是一片滾燙,渾身發(fā)冷發(fā)熱,不停地咳嗽。
夏初沒敢睡,守在床邊,用毛巾幫小安寧降溫,擦汗。
回過頭,目光無意中掃到沙發(fā)上的沈寒川,她眉頭緊皺:“你怎么還沒走?”
沈寒川薄唇扯動:“我等小安寧退燒了再走?!?
夏初拒絕:“我守著就可以?!?
沈寒川:“她也是我的女兒?!?
以前不知道,所以讓她空缺了四年的父愛,沒有陪伴過她,現(xiàn)在女兒得病了,他當然要守著。
夏初聞,沒有再說話。
一直折騰到凌晨三點鐘,小安寧的體溫終于降下來了,夏初伸著懶腰,長長地舒了口氣。
沈寒川問:“小安寧以前生病,都是你一個人守著照顧她?”
夏初點頭:“嗯?!?
沈寒川聲音沙啞,繼續(xù)道:“她,經(jīng)常生病嗎?”
夏初喝了口熱水:“她當時可能是因為白血病,體制也比較差,比起一般的孩子,的確會經(jīng)常生病,她不打針,只喝藥,所以別的小孩感冒可能一天就好了,小安寧需要三四天,得一直守著,她反應比較大,會上吐下瀉,沒有食欲......”
只是這么一晚,親眼看著她抱著,哄小安寧,沈寒川已經(jīng)有了切身體會。
他目光認真,語氣低沉:“這四年,你辛苦了?!?
夏初一怔,以為自己產(chǎn)生幻覺,聽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