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色的皮靴踩著積雪,行至眼前,年輕的女人彎腰,放下了一束祭奠的白菊花。
余晚陽醉熏熏抬眼,他酒量好,沒醉,認出了這是秦喻君。
這個女人,也是蛇如心蝎。
余晚陽坐直身體,拿起她放下白菊花,直接扔出去:“滾?!?
他不留情面,甚至極是厭惡。
秦喻君沒生氣,看了眼那扔出的白菊花,用她紅色的皮鞋踢了踢余晚陽:“你現(xiàn)在就是個沒出息的醉鬼。你連報仇都不敢,卻還要去惦記仇人的女人,你一心為她,她知道嗎?”
他沒動彈,目光茫??戳顺鋈ィ曇舯冗@風雪更冷:“你穿一身紅,來這墓地,就不怕這滿園的鬼詐了尸,去撕碎了你?”
誰都別說誰。
心里存著的三六九,他清楚得很。
秦喻君手段也厲害,可她沒腦子,如果她不是第一開始就去算計了蘇零月,她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。
“要是真的鬧了鬼,那我好歹也有個熟人?!鼻赜骶龥]腦子,但膽大,胸也大。
大年初一在醫(yī)院,秦喻君脫光了去抱他。
他沒動她。
但他推開她的時候,觸到了她的胸,他如火燒一般的收手,她卻如蛇一般纏上。
她信她的身材,能拿下這個男人。
現(xiàn)在不行,以后也肯定會行。
秦喻君閱男無數,人工的天然的,她都見過,余晚陽也算是少有的美男子。
就算眼下白了頭,卻似乎更有氣質,也獨一無二。
“余醫(yī)生,這大雪的天,就別跟我鬧脾氣了。如果我不來找你,你今天不是醉死在這里,就是凍死在這里,跟我走吧!”
秦喻君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