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這種可能,她免不得多看景溯庭幾眼,這樣的少年,即使處于昏迷,臉部輪廓也沒有絲毫的柔和,似乎一直都是這樣冷冰冰的。
這樣的人,適合麥兒嗎?
“娘,你不用擔(dān)心我,我有睡覺的,我不會讓自己倒下去的,我知道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?!鼻佧溞囊娫菩愣鹫驹谧约旱纳砗螅瑳]有離開,不由得回頭,望著她露出了一個(gè)笑容。
云秀娥看了眼景溯庭,又看向了秦麥心,摸了摸秦麥心的頭發(fā)道,“麥兒,早點(diǎn)兒休息?!?
“恩?!?
云秀娥走后,秦麥心趴在了床前,將下巴抵在了床沿,望著景溯庭,微微嘆了口氣。
姓景的,你什么時(shí)候醒?。?
秦麥心正嘆氣的時(shí)候,突然察覺到,一直被她握著的手指,輕微的動(dòng)彈了一下。
她心頭一跳,緊緊的握住了景溯庭的手,激動(dòng)的說道,“姓景的,你是不是醒了???你要醒了,你給我說句話??!”
景溯庭一直聽到有個(gè)聲音在他的耳邊說話,他聽不清楚那人的話,但卻是知道,那些話,是對著他說的。
他聽到了一縷嘆氣聲,莫名的有些熟悉,他緊蹙起了眉宇,試圖睜開眼睛,可睜開眼,看到的依舊是一片漆黑。
秦麥心正抓著景溯庭的手,激動(dòng)的對著他叫的時(shí)候,就瞧見他突然睜開了雙眼。
秦麥心心頭大喜,抓著景溯庭的手就大叫道,“姓景的,你醒了嗎?有哪兒不舒服嗎?”
景溯庭終于聽清楚了那道聲音,也聽清楚了那聲音說出來的話語的內(nèi)容。
有人在握著他的手,很溫暖的感覺。
秦麥心見景溯庭睜著眼睛,依舊躺在床上,沒有任何的動(dòng)靜,她的心咯噔了一下,湊到了景溯庭的面前,卻見他一點(diǎn)兒反應(yīng)都沒有。
她心里一緊,伸出一只手,放在景溯庭的眼前,晃了晃,躺在床上的人,依舊沒有反應(yīng)。
她一下子跌坐回了凳子上,看不見,他什么都看不見。
秦麥心站起身,伸出手,緊張的察看景溯庭的眼睛,為什么看不見?難道三年前,他失明了,就一直沒有復(fù)明?
就在她察看景溯庭的眼睛的時(shí)候,她的手突然被抓住了,她低頭,就聽到景溯庭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,“是你,救了我?”
“你的眼睛……”
景溯庭并沒有回答,只是松開了那只抓住秦麥心的手腕的手,撐著床,坐起了身子。
“你身上還有傷,別亂動(dòng)?!鼻佧溞囊娋八萃ソz毫沒有病患的自覺性,不由得蹙起了眉宇,扶著他,警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