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王的聲音中沒有一絲憤怒,只帶著疑惑,“景國積弊多年,若是十幾年前,景國尚有與大秦一戰(zhàn)之力,可如今,景國已經(jīng)快被那些如同吸血蛭一般的世家給蠶食干凈了,不可能是大秦的對手?!?
穆桓道:“置之死地而后生,景國如今有絕處逢生之相,于景國來說,與大秦此戰(zhàn),正是助力?!?
宣謹?shù)凵裆蛔?,“穆先生什么意思?!?
穆桓垂了垂眼眸,身子微晃,他身旁的小童像是早就知道什么,伸手一把扶穩(wěn)他。
他面向宣謹?shù)酃Ь吹溃骸氨菹?,師父不勝酒力,已?jīng)醉了,恐怕不能再回答陛下的問題,還請陛下恕罪?!?
周圍的大臣:“......”
不是?!這位穆先生是一杯倒嗎?!
宣謹?shù)垩壑虚W過一抹暗色,很快被他掩下,他一臉不在意的擺手,“無妨無妨,既然穆先生醉了就快些扶先生下去休息,朕已經(jīng)命人在宮內(nèi)準備了寢殿?!?
小童卻不卑不亢的拒絕了,他道:“回陛下,師父向來不喜束縛,來大秦時師父已經(jīng)命我找好了住處?!?
宣謹?shù)垩谠谛渲械氖志o了緊,他面上笑道:“該是如此該是如此,穆先生不喜拘束,皇宮的確規(guī)矩多了些,還是宮外自在?!?
“朕這就派人送你們出宮?!?
小童這次沒有推拒,恭恭敬敬的行禮應下。
宣謹?shù)劭粗⊥鲋孪壬x開正德殿,原本和顏悅色的臉瞬間陰沉下來。
他握緊了龍椅上的龍首,眼眸垂下。
不知為何,他竟有種穆先生此來并非是助他的錯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