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晚的話,就像是一根根粗針,用力地扎在牧野的心口中。
將牧野的內(nèi)心防線徹底擊垮。
他蒼老的身體再也撐不住的,跌坐在了地上。
他救他的妻子,到底是真的為了復(fù)活她,還是他只是為了彌補自己的愧疚。
這些年,他把他妻子的尸體困在身邊,其實更是用愧疚困住了他自己啊。
“丫頭,你說得好理智啊。”
牧野蒼涼的笑了出來:“若是你的丈夫身亡,你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去死,看著他離開你,什么都不做,真的直接把他入土為安嗎?”
“我不會?!?
遲晚平靜的說道:“我不會讓我的丈夫有機會從我身邊離開,如果有一天,他真的去世了,那我也會陪他去死,我們到地下再團聚,再一起轉(zhuǎn)世投胎,絕不是像你這樣,殘忍的把她的尸身困在你身邊,讓她死了都不得安寧?!?
牧野古怪的看著她:“是么?按照你說的意思,你的丈夫若死了,你會立刻陪他去?!?
“我說了,我不會有機會,讓我的丈夫從我的身邊離開?!?
“我也不會離開我的妻子。”
就在持家話陰落下,一道男聲就緊接著響了起來。
霍少御完好無損的從身后的門中,走了出來。
他并沒有事情。
他走上前來,走到遲晚的身邊,牽起遲晚的手,兩人對視一笑,眼里全是笑意。
霍少御抬起手,輕輕揉了揉她的發(fā),把她耳邊的碎發(fā)理到耳后。
輕輕喊了一聲:“老婆。”
浪川狠狠翻了個白眼。
一雙厭世眼里寫滿了對他們的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