遲晚輕聲細語的關心,一點點融化了原本冰封沉寂的心。
他不是一個人。
他還有遲晚,他們會一直一直在一直。
心中充滿了溫柔,他輕輕拍了拍遲晚的手,轉(zhuǎn)身后將人擁在懷中。
聲音有幾分生硬,但遲晚能聽得出來,他說話的時候已經(jīng)耗費了所有的心力。
“剛剛,她是為了小寶和小貝來的,說起來像是求我一樣,讓我?guī)兔o她安排小寶和小貝上學的問題,他們身份特殊,只能特殊安排。”
原來如此。
遲晚微微抬頭看他,緩緩問道:“那少御哥有做好選擇嗎?”
只見霍少御搖搖頭,沒有說話,眼神之中的落寞十分明顯。
“沒關系,不管少御哥做出什么樣的決定,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。”
幸好,他身邊有她。
霍少御點點頭,捏了捏遲晚的臉,將人抱得愈發(fā)緊了幾分。
......
另一邊,霍母從別墅離開后,正好瞧見附近有商場,于是就帶著兩個孩子去商場逛逛,緩解一下心情。
她心中實在有些憋悶,為了兩個孩子上學的事情,她幾乎是拋下了原本的身份,可還是沒有人愿意收他們。
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了,她這才來找霍少御的幫忙。
滿臉愁容,無奈至極。
剛進商場,結(jié)果就碰見了遲母,準備買一些東西,然后去醫(yī)院接人。
陳早帶著孩子打預防針,唐瑤則是產(chǎn)檢。
兩人碰面,也都有些意外。
“這么巧,一起喝杯茶吧。”遲母笑盈盈的。
但她看出了霍母一臉凝重,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,皺了皺眉,問道:“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你的臉色很難看。”
兩人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聊一聊,小寶和小貝則是乖巧的坐在一邊吃著東西,絲毫沒有顧及兩個大人說的話。
霍母嘆了口氣,心有郁結(jié),十分難過。
“我不是一個稱職的母親,這些年少御吃了這么多苦,我卻在國外不能幫他,甚至連一個電話都沒有,我這個當母親的,太失敗了。”
她現(xiàn)在是真的后悔了,可她想要彌補,卻又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彌補,聲音漸漸冷弱了下來。
“如果當初我走了之后,能回頭多看幾眼少御,說不定他也能過的好一些?!?
霍母聲音越來越哽咽,甚至一度的說不出來話。
其實霍母的心情,遲母是很能理解的。
畢竟,她也曾對遲晚那么壞,信任一個白眼狼,也從不信任遲晚,甚至還處處都對遲晚惡語相向。
如果不是她執(zhí)拗的認為遲晚是從鄉(xiāng)下來的人,就是不如城里長大的遲欣欣,囂張跋扈,攪得家宅不寧。
她當時還在遲晚身邊,可還是沒有選擇堅定相信她,而是各種欺負,每每想到這些事情,她的心就像是刀割一樣疼。
“其實,我跟你一對比,我也并不是一個稱職的好母親,我的晚晚吃了太多苦,那些苦有很多都是我?guī)Ыo她的。”a