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了想:“此人狡猾至極,平安查到的線索也只是間接的,算不上證據(jù)確鑿。這幾個人雖口頭招認,可并沒有留下任何佐證。”
蕭星沉頓了頓:“殿下的意思,莫非是和以往一樣,繼續(xù)縱容他?”
我笑:“我何時縱容過他?每一次都讓他付出了代價,并往我想要的方向進展了一些?!?
“這事說大不大,說小不小,若是嚴刑逼供,就算得出了我想要的結(jié)果,也會落得個公報私仇屈打成招的把柄?!?
“老侯爺那邊對我的愧疚感降低,反而去心疼這個賤人,那豈不是前功盡棄?”
蕭星沉輕嘆一口氣:“殿下說的有道理,是我一時沒能控制住心中厭惡,被情緒帶著走了?!?
我哼笑一聲:“你哪里是會被情緒帶著走的人?不過是檢驗我可有進步而已。”
蕭星沉莞爾:“殿下太高看我了,我也是有七情六欲的普通人,怎么會不被情緒帶著犯錯呢。”
我垂眸:“你放心,這件事我不會輕易放過的。走吧,去書房,我打算給老侯爺寫一封信?!?
銀子,我要拿回來。
人,我也要收拾!
蕭星沉十分周到識趣,聽說我要寫信,進書房后立即準備好了筆紙,并服侍磨墨,動作十分優(yōu)雅悅目。
不得不說,美人在旁伺候動筆的情形很養(yǎng)眼,難怪那么多人喜歡紅袖添香。
同時我也意識到,兩府里走得到底有多近。
這書房里的東西我都沒他這么熟,或許就連吉祥,也不能像他這么快找到需要且合適的物件。
墨磨好后,我才提筆蘸墨汁,蕭星沉又十分熟稔地替我系好了袖口。
他的舉動是那么自然流暢,以致于我連婉拒的話都沒能來得及醞釀,就被妥帖地照顧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