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掙脫裴天宇的手向橋上沖去,那個男人我認識,正是我在醫(yī)院看到的那個,手臂帶蛇形紋的魁梧的男人,他正看著橋頭,本意圍堵他的一眾人,放肆的大笑著,還在一點點的向后退著,向橋的中間退去。
裴天宇又一把抓住我,將我生硬的拖回自己的懷里,大聲的制止我,可是我哪里還能聽得進去,我的女兒就在他的手里,危在旦夕,只要他一松手......我不敢想下去,只想沖過去將她奪回來。
我掙扎著,看向還在一點點退后的那個男人,“你放下她......救我的甜甜啊......”
“媽媽......媽......不要不要呀......我要媽媽!”
直升機的聲音壓過了她的哭喊,斷斷續(xù)續(xù)的傳來,她的四肢還在掙扎著,我膽戰(zhàn)心驚的沖著越來越遠的女兒喊著,“......別動啊,甜甜......別怕,媽媽來了,你別動啊......”
我是怕她掙扎的力量太大了,會掉下去。
而這邊的所有人,都不敢輕舉妄動,更不能向他開槍,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就這樣一點點的后退而束手無策。
那個男人沖著我們囂張的狂笑,嘴里也不知道說著什么,根本就聽不清楚,但是從他得意的表情上看,他是在沖我們挑釁。
我瘋了一樣想掙脫裴天宇的手,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苦命的女兒,就這樣在我的眼前殞命。
裴天宇帶著溫怒,一下將我推向鹿鳴,厲呵一聲,“看好她!”
鹿鳴雖然一把將我緊緊的抱住,卻沖著裴天宇大喊一聲,“先生......”
下一秒,我看見裴天宇一身透骨的陰寒,穿過封鎖線,義無反顧的大步的朝著那個男人走去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