伊雪霞暗怪黎江晚說話太直接,不滿地瞪了她一眼,轉(zhuǎn)頭沖著梅若清悻悻道:
“這事說來話長,你還是先給我們找個取暖的地方吧,我這都快要凍死了。”
……
酒店房間里。
黎江晚裹著外套坐在椅子上喝著姜茶,伊雪霞直接鉆進(jìn)了被窩里只露出個頭來,一邊哭一邊打著哆嗦。
梅若清將另一杯姜茶放在她旁邊的床頭柜上:
“這到底怎么回事?當(dāng)年你來找我為你和黎家傳話的時候不是帶了鑒定報告的嗎?上面寫的清清楚楚,小晚和黎建邦存在親子關(guān)系,怎么這一下子又不是了?”
伊雪霞抽泣著,不敢回應(yīng)她的目光,“那個報告……那個報告……”
黎江晚看不下去了,“報告是她找人偽造的!”
“偽造的?”梅若清看了黎江晚一眼,依舊有些不解,“那小晚跟黎建邦長得這么像怎么解釋?”
“那是人工調(diào)整的?!崩杞砝淅涞溃八浦乙还沧隽巳握菔中g(shù)?!?
她到現(xiàn)在還記得當(dāng)時的感覺,撕心裂肺得疼。
后兩次她哭著不做,是伊雪霞強(qiáng)行把她逼進(jìn)手術(shù)室。
梅若清大為震驚,“你可真行!”
她恨恨地瞪著伊雪霞,“你這是在利用我!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你就這么騙我?!伊雪霞,你可真是我的好姐妹呀!”
梅若清的個性本就強(qiáng)勢,此刻語氣又極其不善,把本就心虛的伊雪霞罵得直接哭出了聲:
“我有錯,他們黎家就沒錯嗎?
是黎建邦睡我在先吧?黎家老兩口憑什么攔著不讓他娶我?
我是做過幾年交際花,身邊的男人多了些,可我不是已經(jīng)向他們保證不再和那些男人來往了嗎?他們憑什么還不答應(yīng)?
黎建邦不能生了,我白送他個女兒有什么錯了?!他們黎家應(yīng)該感謝我!我這些年在他們家當(dāng)牛做馬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?憑什么這么絕情說攆人就攆人?!”
梅若清被氣暈了,“伊雪霞,你怎么有臉說這種話?!你不但騙了黎家還騙了我!我當(dāng)時跑到黎家跟人家老爺子和老太太說他們還有一個孫女的時候,人家一個勁兒地感謝我,這到頭來我居然是個騙子!你讓我以后還怎么面對他們?!”
“事到如今你就別罵我了,你先幫我想想我眼下怎么過吧?我們娘倆得找個住的地方??!總不能一直住在酒店吧?我們沒那么多錢?!币裂┫伎薜醚蹨I一把鼻涕一把。
“你就算流落街頭也是自作自受!”
伊雪霞緊緊拉著她的手,哭得聲淚俱下,“若清,咱們這么多年的交情,你不能這么狠心看著我連個住的地方也沒有吧?這么冷的天,我們身上又沒錢,你就忍心看著我們像流浪狗一樣凍死在街頭?!”
梅若清恨恨地瞪她一眼,“讓我給你找地方住也行,你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我,還有,小晚到底是誰的女兒?”
伊雪霞擦了一把眼淚,偷偷瞄了黎江晚一眼,“我……也不知道她是誰的種?!?
“你不知道?她不是你生的嗎?”梅若清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