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娘,您別逼兒子?!?
到底是誰,竟得兒子如此相護?刑夫人的好奇心燒得很旺,白振羽的忤逆抗拒讓她很是失望。她了解自己的兒子,他打定主意不說,自己是問不出什么來的。
“自己去祖宗面前跪著,知錯了再出來,不然就關(guān)在府里不準出去,直到與眉姐兒成婚那日的到來?!?
“阿娘……?!?
“出去?!毙谭蛉藥资子煤鸬穆曇艉俺鰜?。
嬤嬤怕刑夫人有個好歹,連忙去推白振羽,“公子快出去吧,別把夫人氣出病來了。”
白振羽也怕出事,只能先尊母命去跪祠堂。
太蔚府這邊愁云慘淡,孫府二房太太余氏卻正喜上眉梢。雍哥兒自回京述職,又借著蘇瑜嫁進王府的關(guān)系,那媒人也是把孫家門口踏平了的,雍哥兒就此事反應頗淡,只有她操碎了心也沒見得那個姑娘能入她的眼。
那些門戶比孫家低的,只顧上趕著巴結(jié),聘禮甚至說不要的都有。那些門戶比孫家高的又都在觀望,估計想的都是孫家無甚大背景,又不是簪纓世家大族,這個新貴指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失寵。
如今到好,雍哥兒去吃趟席面,居然就給她吃出個媳婦回來。
孫學雍知道今日發(fā)生在寧威將軍府的事遲早都得傳到她阿娘耳中,而他作為男子肯定也是要到學士府上去致罪的,索性就跟余氏商議,這個罪怎么告才能將關(guān)家姑娘的傷害降到最低。
“阿娘,此事不是你想象那樣的,不論如何此事的過錯都該由我來承擔?!币娭⒛镫y以掩映的興奮表情,孫學雍很是無語,“咱們家與關(guān)家門第懸殊,就算是個庶女,關(guān)大學士肯定也會十分慎重,所以阿娘您打的那個主意行不通?!?
余氏不滿了斜瞪了一眼孫學雍,“你說一你個大男人,有膽識有謀略,又是皇帝陛下御前的紅人,多少人上趕著巴結(jié)呢。這才升官多久?你是不知道阿娘替你攔那些上門求親的人有多辛苦,咱們家雖與關(guān)大學士家地位有懸殊,可你年紀輕輕就坐到了這個位置上,可見前途無可限量。那關(guān)大學士又不是瞎的,難道還不會替他自己姑娘做打算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