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偏廳一側(cè)的雅致屏風(fēng)后,站著一雙人影。
曲恒一雙眼恨毒了似的盯著蘇瑜,她身邊的肖美媛也仔細(xì)打量著蘇瑜。那是個似不喜奢華的女子,妝容恬淡卻是煙眉秋水目盈盈有波,發(fā)髻上一支海棠流疏步搖隨著她頜著一點(diǎn)一搖,一對珍珠綴花映得她膚若凝脂,對著馮夫人盈然一笑,便是玉面芙蓉,讓人難以側(cè)目。
她穿著一襲碧青色的齊胸襦裙,只是簡簡單單站在那里,或已將整屋的華麗掩下,就只見她溢著獨(dú)一份的惟美清雅。過份的低調(diào),卻讓人太容易記下。
“那便是你恨毒的人?我怎么瞧著人家無害得很,你卻像要將人撕碎了。”肖美媛淺笑嫣然,揶揄曲恒。
“阿媛姐姐可別被她的表面騙了,這小賤人慣會扮可憐裝無辜,她的手段狠著呢。”曲恒忙開始添油加醋,她不想讓肖美媛以為她是個嬌縱記仇恨的姑娘,蘇瑜是真的對不住她,是真的可惡。
蘇瑜沒惹到肖美媛,所以肖美媛這會子對蘇瑜無感。“你說要讓她丟臉,怎么個丟臉法?”曲恒非得托上她在長公主府的請貼上加上蘇瑜的名字,肖美媛與曲恒關(guān)系不錯,便做了個順?biāo)饲榻o她,但一再提醒,不準(zhǔn)鬧出大亂子來。
曲恒笑得陰氣森森,“我要讓她在上河縣丟的臉,在京城再丟一次?!?
肖美媛還是沒聽懂,曲恒似乎也不想提早揭秘,罷了,她只看好戲便是。
蘇瑜來前便覺著這趟長公主府之行有異,但想著自己露個面即走,而且已經(jīng)到了一會兒也無事發(fā)生,警惕也慢慢松懈下來。
“長公主懷了身孕,愈發(fā)懶怠,時候尚早,這席面也還早呢。這公主府的園子很大,還有不少珍奇異獸,你們這些小丫頭去瞧個新鮮吧,我們幾個在這里說說話?!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