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做好了早飯,然后記得許元勝起來的時辰,就早早在門口候著的,聽到動靜后才急忙進(jìn)的屋。
“以后請個人來燒飯?!?
許元勝看著趙梅有些黑眼圈,臉色略顯疲憊,想到昨晚她是著實沒少掏力,腰兒都累出了一層汗?jié)瘛?
“老爺,是嫌我做的飯,難以入口嗎?”趙梅尷尬有些自責(zé)的低聲道。
“挺好吃的?!?
“我是怕你太累了?!?
許元勝看向趙梅,知道她多想了,只得直白回答。
“哦,那就好?!?
“其實我不累的,還是我來做飯吧,花銀子雇人太浪費了?!?
“可好?”
趙梅稍舒了一口氣,隨后就低聲認(rèn)真道,若是連做飯都不需要她,那她在家里能做的事就又少了一件。
她可不想當(dāng)個沒用的人。
許元勝點了點頭,沒再多說。
等去外面吃早飯,王靈兒也已經(jīng)醒了,看到母親和心中人從屋內(nèi)走出來,她臉一紅自然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。
不過對于這個結(jié)果,并沒有吃醋乃至是生氣。
因為現(xiàn)在的生活比過去好多了。
在大多數(shù)人還吃不飽飯的年景里,她們能吃得好,穿的好,她心底只剩下感謝眼前的男人,是他在她們母女為難之際,撐起了一把遮蔽風(fēng)雨的傘。
等吃過早飯后,王靈兒去洗刷碗筷。
“現(xiàn)在局勢安定了下來。”
“你抽空帶著靈兒,去見見那王虎吧。”
許元勝平靜道,這是自己能最后做的。
至于放掉王虎那是不可能的,王虎也好,徐朗也罷,只要手底下有功夫的,一旦交惡,就必須不留后患。
趙梅小心的看了一眼許元勝,看他沒有生氣。
“我見不見,無妨?!?
“倒是要讓靈兒見見?!?
趙梅低聲如實道。
“到時候我會安排人在衙門等你們,報上我的名字即可?!痹S元勝點了點頭。
稍后許元勝就先去了衙門。
現(xiàn)在主官不在,一切循例照舊。
許元勝留下譚磊,等待趙梅母女,稍后他就直接去了守備軍大營。
等到了地方之后。
就看到大營里沒有什么人。
大多數(shù)守備軍也都認(rèn)識許元勝,看到他來了后,有一個兵士急忙上了前。
“許差役?!?
“今日千總大人,帶著他的嫡系已經(jīng)離開了?!?
“這里只剩下兄弟們?nèi)嗳??!?
“說是新的守備軍千總,很快就會到任?!?
那個兵士苦笑道,青山縣的守備軍兩個月不到,竟是又走了一任,不過看那位千總離開時的神情,應(yīng)該是升官了。
可惜好處,一年年的始終輪不到他們。
許元勝點了點頭,看來和熊家關(guān)系漸冷后,那位也不好和自己會面了。
“青山縣守備軍,滿員是多少人?”
許元勝問了一句。
“額定滿員,最高是三百人。”
“不過一般都是兩百人左右?!?
那個士兵看了一眼許元勝,猶豫了一下還是低聲道。
許元勝會意,吃空餉。
他從懷里拿出任命書,遞給那位兵士。
那位兵士立即雙手在兵服上擦了擦,這才打開看了一眼那任命書。
“見過許千總?!蹦鞘勘鴨蜗ス虻毓Ь吹?。
“招呼人集合?!痹S元勝揮了揮手示意道。
“是!”那士兵滿臉興奮。
他們是守衛(wèi)城門的,每晚那一車車的物資進(jìn)城。
他們不傻,那都是一車車的財富。
另外他們早就聽聞,許差役對待下屬十分大方。
他喃喃道,好日子終于要來了,若是能夠過讓家里跟著過上好日子,我們又何懼生死,也不用被人背后罵成,看門狗了。
我們也是大勝軍人。
稍后許元勝大步朝著守備軍軍營里走去。
那士兵大聲喊來了同僚,讓其趕緊喊人集合。
他則跟隨許元勝身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