結果等他再次看見大夫人的時候,便已是被裝進了棺槨之中……
張繼想著大姑娘臨行時的囑托,滿心愧疚難當。
他知道水浣是三姑娘院子里的人,更清楚水浣拿著信出門定是三姑娘授意。
眼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,張繼只盼著定要將此信親手交與大姑娘手中。
一陣冷風于身后席卷而來。
騎在馬背上的張繼來不及閃躲,直被卷下了馬背。
張繼趴在地上,隱約可見幾個黑衣人將自己團團包圍。
“你們是什么人!天子腳下豈容爾等作亂!”張繼掙扎著想要起身。
卻是被其中一名黑衣人抬腳狠狠踩在了肩膀上,“若你識趣,現(xiàn)在滾回姬家,或許我們還能留你一條狗命?!?
張繼心中狠狠一跳,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那封信,“你們是誰的人?”
大夫人死因再是可疑,也是姬家的家務事,怎就是驚動了這些人滿身戾氣,身手高深莫測的人?
“看樣子,你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?!辈戎鴱埨^肩膀的黑衣人猛然用力,頃刻之間,張繼的整條手臂應聲而斷。
張繼咬牙隱忍,起身再次奔向了不遠處的城門。
那幾名黑衣人卻緊跟其后,再次將張繼圍困在了原地。
夜色陰沉,寒風習習。
已是不知自己究竟是哪里疼的張繼,狼狽地趴在地上,拼勁最后一絲力氣抬眼看向近在咫尺的城門,終是不甘心地閉上了眼睛。
他到底是辜負了大姑娘的囑托……
黑衣人見張繼再是沒了意識,從腰間抽出長刀,拎起張繼的頭便朝著脖子抹了去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一股極其強大的內力逆風而來。
在場的黑衣人連反應都是沒有,不過是眨眼之間便紛紛倒在了地上。
唐棣從不遠處的巷子里走出,繞到那些黑衣人的身邊,一一摸索后,才是從張繼的手中找到了一封信。..
“殿下?!?
馬車里謝璟瀾,看著唐棣手中那封帶血的信,靜默地摸索著拇指上的扳指。
淡淡的燭光在他的白皙面頰上忽明忽暗,于俊秀之中平添了一抹暗沉。
霍年恭隨后走到馬車邊低聲道,“啟稟殿下,那些人都是死侍,無任何特征?!?
唐棣聽著這話就是笑了,“姬家的家務事,連死侍都驚動了,真是不得了啊?!?
死侍身份不好查,但在皇城敢養(yǎng)又養(yǎng)得起死侍的人……
說多也不多。
“避開官道,以最快的速度將信送至姬梓昭手中。”
唐棣一愣,“殿下這是要管姬家大姑娘的家務事?”
謝璟瀾面色淡淡,“算是歉意吧?!?
在查到姬家私生子時,他便料定姬梓昭此番離開皇城,姬家不會太平。
更是猜到了私生子背后,應當還有人撐腰的。
卻沒想到,姬梓昭的母親會慘遭以外。
一想到姬梓昭的性子……
謝璟瀾就是止不住頭疼陣陣。
希望他送去的歉意不算太晚才是。
“殿下,那個人如何處理?”霍年恭指著不遠處的張繼。
謝璟瀾淡聲道,“送去四大醫(yī)館吧?!?
能救一個是一個,只希望那丫頭不要太較真兒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