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在看到那些一層一層的石頭片,再加上它們本身身上那些深深又不規(guī)則的溝壑,顧颯的心便一沉再沉了。
雖然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愿意承認,但是事實如此,逼得她不得不面對現實問題。
——這個深孔,她稱之為科拉深孔的東西,真的是被一個巨大的螺旋槳攪出來的。
說是螺旋槳的攪拌不顯示,但事實就是如此。
很無奈,也很抽象。
抽象到顧颯都想象不出那個東西究竟是怎么來的!
還有那些鐵疙瘩——炸彈!
為什么那些炸彈沒有爆炸,而是深深的嵌在石壁上?
既然能嵌入進去,說明當時砸進去的時侯,是被一種巨大的力量給作用到了。
否則,它們怎么可能砸進石頭里呢?
可,那么巨大的一股力量,為什么沒有引爆炸藥?
還是說,那些炸藥本身就另有文章?
顧颯心中有一百個不解,一時半會的又找不到可以解釋理由,遂收了心思,招呼小罐子和自已一起回寒汀城。
“至于你的族人,我還是那個意思,他們愿意去就過去,若是不愿意,等回去之后……龐大好,你準備一些吃食,讓人送去給他們,務必要保證他們能活著熬過冬天。”
北疆的冬天很長,夏天很短。
短短幾天的夏季已經到了尾聲,也就一個多月的時間,這個地方將提前進入冰雪世界。
小罐子心事重重:“小夫人,要不,還是讓我再回去勸一勸他們吧,若是我走了,我怕……他們會落得鄂音族一樣的下場?!?
“對了,鄂音族怎么了?老族長呢?”顧颯此時才想起鄂音族老族長的事。
在信里,桑婭說鄂音族也出事了。
礙于她回來之后,就一直事情不斷,所以顧颯就忘記了這件事。
“鄂音族……”龐大好的眉頭明顯一皺,咬著下嘴唇,似乎有什么難之隱。
“怎么了?”顧颯覺得事情不妙:“鄂音族不是一直都與世無爭的嗎?怎么會招惹上仇家,還被滅了族?巴雷呢?”
“巴雷走了,說是找仇家報仇了,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能找到,至于鄂音族,它和慶蘭山的通一天出的事!”
“……什么?”
“我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,就是那天我們不是聽到了地動山搖的動靜嗎?都以為是地震了,后來才知道慶蘭府沉了下去,在之后那些天我們就忙著慶蘭山這邊的事,也就兩三天之后,巴雷一身是血的出現在了咱們寒汀城……”
巴雷出現在寒汀城的時侯,已經是奄奄一息了。
要不是顧颯當初離開的時侯,留下了不少可以續(xù)命的丹藥,而且巴雷本身又有一定的求生欲,這才在鬼門關撿回了一條命。
龐大好繼續(xù)說道:“我們當時救活巴雷的時侯,又是過了兩天了,等他醒來,說是自已的族人有危險,我們當時就派了人回去,可還是去晚了……”
那個時侯天氣正是炎熱的時侯,而且龐大好他們去的時間也的確是太晚了,所以當他們趕去的時侯,別說一個活人了,就是一具完整的尸l都找不到了。
那些尸l很多都被獸類給啃咬過了,即便沒有被啃食,也因為太熱而腐爛生蛆。
別說裝殮尸l了,就是人都沒法抬起來。
沒法子,龐大好他們只能是放火燒了那些全家都死光了的屋子,算是用屋子當讓他們的墳墓,也算是了了他們的魂魄不離家的夙愿。
“當時我們也問過巴雷,問他是什么人屠了整個鄂音族,可他卻說不知道那人是什么人,還說,那人就只是一個人,一個人……屠了一個村子!”
說到這兒,龐大好不由感慨的直搖頭。
“我們當時都不相信這件事,一人屠一村,那得是什么樣的盜匪才能干的出來,所以我們都對他的話有所懷疑?!?
也不怪他們怪異,寒汀城周圍是有打家劫舍的盜匪,可那些盜匪有什么樣的實力,他們彼此都心中有數。
怎么可能有人讓到可以憑一已之力,就簡單輕松的滅了一個村子呢!
而面對他們的質疑,巴雷并沒有多說什么。
蘇醒后,他便一直都心事重重的,然后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見,大家都猜測他是去報仇了。
可沒人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,找了什么人,也不知道是否報仇成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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